渊满脸急sè,急传行军大夫。须臾,行军大夫赶至,见姜维浑身大大小小伤痕交错,近有十数,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为姜维诊治。夏侯渊在旁干瞪着大眼。少顷,行军大夫惊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骇sè。
“大夫!!伯约伤势如何,可有xìng命之忧!?”
夏侯渊焦急问道,行军大夫却是摇了摇头,凝声而道。
“夏侯将军不必多虑。姜将军骨骼奇佳,异于常人,所幸姜将军武艺了得,并无伤及要害,故而伤势虽多,却都是皮外之伤,并无xìng命之忧也。此下只需敷上金创药,再歇养数十rì,待伤口痊愈,便可再行战事!!”
夏侯渊闻言大喜,遂重赏大夫,大夫拜shè,为姜维敷过药后,便去为姜维煮内服的药汤去了。另一边,在临湘郡衙内。陆逊坐于高堂,诸将各坐两席,皆有狂喜之sè。今rì之战,吴兵又取得大捷。魏军虽是凭借姜维的勇猛,得以绝地反击,不过吴兵先前占尽上风,魏兵折损极多,因此吴兵可谓又是大胜一场。
后来更有许多兵士来报,姜维虽是逃脱,最终还是难逃死劫,坠马身亡。姜维年纪轻轻,却非等闲之辈,韬略过人,更兼骁勇善斗,可谓是东吴心腹大患。如今姜维折命,更胜于大捷数万jīng兵,东吴诸将如何不喜!!
“右将军智谋绝伦,更兼深熟阵法深妙,我等实不及也!!”
贺齐张口纵声大笑,此下对陆逊可谓是心服口服,敬佩至极。贺齐话毕,朱然亦起身贺道。
“此下魏寇又折一阵,损了近八千余兵马,更兼折去姜伯约这员能文善武的大将,士气必定低落,想必不久便将撤军。这全赖右将军之韬略也!!”
朱然话音一落,全琮还有一众将士纷纷附和。陆逊虽受众人推崇,却无丝毫傲sè,凝神沉声而道。
“诸公所言差矣。若无你等于战场上为国拼死作战,舍生忘死,岂能屡屡重创魏寇?陆某不敢居功,待魏寇撤去之rì,陆某必定如实禀报,由吴王论功行赏。不过此下,我军虽占据上风,但城外魏寇尚有五万之众,万不可轻敌大意。至于那姜伯约是否已死,未得证实,不可妄加定论,以免中了魏寇jiān计!!”
陆逊素来行事谨慎,心思缜密,此言一落,诸将纷纷醒悟,赞口不绝。贺齐神sè一凝,与陆逊禀道。
“我军在此虽是连番得利,却不知此下曹老贼是否已杀至吴郡。曹老贼乃枭雄人物,巨jiān狡诈,论行兵打战,夏侯妙才不及其百中之一!!”
贺齐此话一出,顿时大殿内诸将脸上的喜sè瞬间散去,各个都是眉头深锁,满脸忧虑之sè。陆逊神sè一沉,叹声而道。
“公苗所虑,亦是我心中所虑也。曹老贼率十万之众,兵逼吴郡,吴郡局势刻不容缓,吴王孤立无援,只恐难持多久。我等还需加紧战事,务必早rì攻破夏侯渊军,望吴郡火速救援!!”
朱然闻言,脸sè一凝,眉头微微皱起,问道。
“那依右将军之见,眼下该当若何?”
“魏寇屡屡挫败,那夏侯妙才乃大魏名将,更兼xìng子急躁,此下定然急yù复仇。来rì,我自率诸位前往搦战,以探虚实!!”
陆逊眼光烁烁,那看似略显瘦弱的躯体,却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贺齐、朱然等将脸sè一震,纷纷慨然应诺,殿内诸将亦都摩拳擦掌,战意卓然,只待明rì厮杀。
到了次rì,旭rì高升,阳光普照,万里晴空。在临湘城内,随着擂鼓声起,东门猝然大开。陆逊率领一众将士,引一万兵马浩浩荡荡地望魏军大寨出发。却说夏侯渊正在帐内思索计策,当下自军屡屡挫败,更兼伤了姜维,军心不稳。战事难举,夏侯渊自是烦闷不已。忽然,一阵阵喊杀声从寨外汹涌传来。夏侯渊面sè一惊,还未回过神来,一将士急急入帐,报之东吴大将陆逊,引万余兵马正往营寨前来。夏侯渊虎目一瞪,腹中起火,立马喝令将士通报寨内诸将,整兵备战。随着夏侯渊号令下落,寨内顿时各处人马相涌。而就在寨内各部魏兵准备间,夏侯渊正上马yù要去探吴兵来势。忽然,一人叫住了夏侯渊。
“夏侯将军且慢!!”
夏侯渊听这声音熟悉,面sè一变,转眼望去,正是姜维。夏侯渊眉头一皱,眼中却罕有的显过几分关切之sè,与姜维谓道。
“伯约!你有伤在身,大夫有言,你需歇养数十rì,方可再行战事。你不必多虑,吴贼那里,自有本将军应付!”
姜维闻言,锐目眯起,走近夏侯渊,拱手谢礼,随即凝声而道。
“谢夏侯将军关心。维深受朝廷恩宠,万死难保,此等伤势并不碍事。眼下吴贼来犯,夏侯将军且听维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