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说来也是,王上刚纳了两位新妃,怎么不去多多陪伴,可莫要冷落了佳人。”
文翰轻轻地执起蔡琰的手,刀目如炬,眼中尽是柔情,微笑道。
“幸王后宽宏,孤纳得新欢,但又岂能顾此失彼,冷落了王后。只恨孤分身无术。”
蔡琰听后,会心一笑,轻轻道。
“王上乃当世雄主,西北百姓的英雄。妾身能独占王上多年,已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只要王上心里还有妾身,妾身便心满意足,岂敢再有奢求?”
文翰听了,执着蔡琰的手,不禁又紧了一些。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孤能娶得王后为妻,方乃孤之福分。只可惜这数十年载,孤一心正于雄图大业,与王后聚少离多。王后心中凄苦,孤又岂会不知。”
文翰顿了顿,转身望向宫外东面,徐徐而道。
“不知觉又是秋季了。孤知王后,对国丈一直牵挂在心。不如孤便陪你一同回河东探亲,正好孤也能与关公兄弟相聚。岂不是好?”
蔡琰闻言,泛着水波的大眼一亮,不过很快又压住喜色,摇首道。
“时下川中刚稳,王上当应以国事为先。探亲之事,妾身不急。”
“你呐,最是口是心非!刚才分明是求之不得,却又拒绝孤的好意。”
文翰挑了挑眉头,抹了一下蔡琰的鼻头。两人虽是老夫老妻,但感情极好,数十年如同一朝。蔡琰张了张口,眼中已有了水雾,正欲解释。文翰却道。
“好了。你莫要多说,此事就此决定。孤这就教人去安排此事。”
蔡琰点了点头,然后依偎在文翰的怀中,安详宁静。就好似天下中的幸福,作为一个女人,她已尽得了。
回河东探亲之事,文翰不欲大作张扬,而文舜与文翰的性子尤为相似,主动请缨,望到川中随军出战。文翰本是不许,哪知蔡琰却反替了文舜说话,也隐瞒她欲去河东探亲之事。文翰但凡遇上蔡琰所求,便立刻没辙,只好许了。文舜得偿所愿,与其母后蔡琰拜别后,便欣然望西川去了。
数日后,文翰与蔡琰轻装打扮。周珑、徐晃亦眷念故地一同而去。徐晃引着数百精兵,一路皆有飞鸢探路。时下西唐各州各郡,太平安乐,百业俱兴,百姓皆有田地可耕,行业相投,又岂会有人落草为寇?
而虽然近年来,因见西唐荣盛,不少中原百姓望西唐来投,但各边境要口,皆有将士把关,暗中亦有飞鸢监视,若是心怀歹念,行迹鬼祟的细作,都被飞鸢寻机擒住。兼之文翰有意隐瞒此事,但凡过关,皆由徐晃接见。因此一路下来,都是极为安稳。
待到了河东安邑,城郭之外,一骑绝尘,嘶声如若龙啸。如此绝世骏马,普天之下,除了赤兔外,绝无仅有。只见关羽一袭青龙华袍,腰跨宝剑,骑着赤兔飞赶过来。文翰特令神龙将,可绣龙相,以显之威赫,更分别赐予青、白、紫三色神龙袍。而黄忠死后,文翰念张辽于川中战事,立功甚多,便以张辽替之黄忠之位。不过黄忠所得的紫龙袍,却陪同黄忠一起下葬。
文翰另赐赤龙炮予张辽。不过赵云、张辽还是有所忌讳,平日里少有穿着。当然,关羽身份不同,又是文翰的义兄,自然无需顾忌。卧蚕眉、丹凤目、红枣般的脸色上,尽是威严的神韵,两鬓斑白,却仍是那般精神奕奕,浑身强而有力,虽气势收敛,但有着一股足以震慑鬼神的威势,犹如镇守天庭的神将一般。文翰急急从马车内走出,见了关羽,满脸压抑不住的狂喜之色,急呼道。
“二哥!!”
关羽丹凤目刹地一亮,仿佛将整个天地照得更为灿烂,急下了马,望文翰迎去,作揖就拜。
“臣关云长拜见王上!!”
文翰急扶住关羽,双手执着关羽的手臂,不禁捉紧了几分,连忙说道。
“二哥,你这是做甚!自家兄弟,岂能如此见外,休得多礼!!”
关羽听了,神色一凝,正要说礼度不可轻费。这时,徐晃、周珑纷纷赶来,皆是满脸洋溢的欣喜之色。
“云长!!(二哥!!)”
“大哥!!四弟!!”
兄弟四人围成一圈,各执其手,其中浓郁的兄弟之情,不言而喻。蔡琰看在眼里,甜在心里。时隔至今,数十年载,兄弟四人又再回到了故地河东。文翰就是在此地,与一众兄弟,开启了争霸天下的雄图大业!
蔡琰缓缓走来,见着兄弟四人相聚,虽都已非当年之壮,不过四人的情义,如同当年。蔡琰看着颇感欣慰,也渐渐明白,那所谓的兄弟之情,为何如此之狂热,令人纵是抛头颅、洒热血亦浑然不惧!
“哈哈哈!!我等兄弟许久未聚,今日无君臣之别,只有兄弟之情。大哥、二哥、四弟,你等勿需顾虑多礼,今日我非西唐之王,只是你等的三哥、三弟!!”
文翰纵声大笑,喜不胜收。周珑、关羽、徐晃听言,眼中尽是感动、欣然之色,虽知于礼不合,但还是应诺了。兄弟四人,交谈甚欢,叙礼毕。关羽笑道。
“我已在城内准备宴席,今夜我等定要来个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好!!!”
文翰、周珑、徐晃齐声叫好,遂纷纷上马。而文翰不欲泄露了行踪,便与蔡琰一同回到了马车内。蔡琰见文翰笑不拢嘴,便知得他是有多么的期待兄弟相聚一日,也是暗暗庆幸,此番劝文翰放下国事,来河东与关羽一聚,是来对了。少时,众人来到了安邑郡衙。在郡衙大殿内,一白发苍苍,身穿青竹白袍,儒生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