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舜神sè一凝,向赵云拱手应道。
“龙侯不必多虑。若想知其中究竟,稍作试探,便可知也。”
“哦?此话怎讲?”
赵云面sè一沉,剑目烁烁发光。文舜遂道。
“此下我军歇息已有数rì,皆以养jīng蓄锐。龙侯不妨先遣一军以作试探。若蜀人慌促而应,便盛势攻之,若能一举攻破临贺,大局可定也!”
赵云闻言,笑容更灿,纵声大笑,连声叫好,遂依从文舜之计,各做安排。又与文舜、邓艾两人有言,若此事当真,当记两人首功。次rì,赵云调拨已定,亲率前军望临贺进发。临贺城外,忽然喊杀声大起,城上蜀兵顿时大乱,怎奈马良尚且昏迷不醒,法正等人亦都在府衙长跪,城内将士难稳大局,仓促调拨,一面又教人急报之刘禅。刘禅听闻,面sè剧变,惊恐不已。聂友急来谏道。
“王上,依小人看来,大司马等人皆是忠义之士,前番屡屡yù要加害于小人,实乃恐小人倒戈叛敌。竟如此,小人愿将家小献出,以为人质。如此一来,大司马或肯饶恕小人。”
聂友不愧是小人心态,为了保命,不惜连家小都愿献出。刘禅听言,心头一喜,遂便引聂友去见。法正等人仍在长跪,见刘禅还有聂友赶来,齐声拜道。
“恳请王上,诛杀聂友,以安众心!!”
聂友听了,连忙跪下。刘禅强震jīng神,与法正等人说道。
“诸位卿家,皆乃孤蜀汉重臣,当下大战在即,孤还需多多依仗。聂友之事,孤已有定夺。他虽有过,但罪不至死。谅在他献了临贺,还望诸位卿家莫要再苦苦相逼。且饶他一命。他愿以其家小为人质,如此可妥?”
刘禅说罢,聂友痛哭告罪求饶。法正等人见状,可谓是大快人心。这时,又有军士来报,西唐神龙将赵云已率兵杀到城下。刘禅闻言,大惊失sè。法正长叹一声,至此刘禅还是未曾发觉此中利害,竟还妄想保住聂友。不过聂友愿将其家小献出,定然不敢轻举妄动。法正以为,聂友再是yīn险狡诈,也不会弃一家老小而不顾。何况此下时势正危,法正也不愿再纠缠下去,叩首一拜,语重心长说道。
“王上能明察秋毫,臣甚为欣慰,愿效以死力!”
法正此言一出,身后张苞、潘平等人亦纷纷跪拜。刘禅见状,心头大定,连忙扶起法正,急急说道。
“大司马与孤竟已冰释前嫌,还望大司马速速前往抵御唐贼,已保临河无失!”
法正慨然应和,哪知跪得太久,重心一沉,几乎跌倒。刘禅连忙扶住,这才发觉法正脸sè煞白,jīng神萎靡,想他跪了近有一天一夜,后悔莫及,连忙问道。
“大司马可有大碍,可需歇息?”
法正强震jīng神,与刘禅谓道。
“国难当前,臣岂有空闲歇息。王上无虑,臣这就赶去指挥大局!”
法正说罢,速向潘平、张苞等人投去眼sè。不过临走前,法正却还不忘教一心腹将士,引一队兵马赶去聂友府宅,监视其家小。聂友逃过一劫,但仍旧低头把整张脸贴在地上,低声哭泣,极为狼狈不堪。此时,刘禅唯恐激起众怒,也顾不得聂友,匆匆离去。聂友暗暗咬牙切齿,贴在地上的面容狰狞如若厉鬼,在心中发誓道。
“刘阿斗!法孝直!今rì之辱,我他rì势必十倍奉还!!”
另一边,在临河北门外。赵云摆开阵势,纵马而出,厉声喝叫法正出来答话。可城上一片慌乱,无人来应。
“看来果如殿下所料!!”
赵云心头一喜,当机立断,速教兵士大举进攻。霎时间,擂鼓声大作,喊杀声四起。文舜、邓艾、宇文恪引后军大部兵马蜂拥压上,一架架云梯车滚滚震响,望临贺压逼而去。城上蜀兵乱作一团,见唐军大举来攻,那一架架云梯车,宛如一头头巨兽,正张牙舞爪而来,皆吓得魂魄飞散,不知如何是好。赵云越看越是心喜,暗道此番大有可能,一举攻破临河,擒下残蜀一众余孽。虽然诸葛亮、张飞等人远在吴地,但只要能擒住刘禅,两人便不足为患。于是赵云策马在前,亲自督军。唐军士气大振,不断压前,云梯车纷纷靠近,同时一队队唐兵人马各取木桩,冲拥过来,yù要撞破城门。
城下声势浩荡,震天动地。城上蜀兵却仍旧惊慌失措,各行其事,或以箭迎击,或投砸落石。可惜,城下唐兵早有提备,更兼攻势并不集中,且又各自为战,效果极微。赵云见此,纵马突前,高声喝道。
“我乃西唐神龙将赵子龙也!!城上蜀人听着,你等随刘禅背乡离井,逃离至此,犹如孤魂野鬼此下,川中已为我西唐所属,各州百姓皆分得土地,你等家中老小,皆盼望你等早rì归去,你等何不速速献城。”
赵云此言一处,城上蜀兵无不变sè,几乎过半军士皆以动摇,想起家中老小,各生悲怆之sè。就在此时,法正终于引着潘平、张苞等将赶了过来。法正听得赵云所言,面sè一震,满脸忿然怒sè,厉声喝道。
“狗贼!!休要妖言惑众!!昔年我蜀汉先主在蜀地深得民望,受百姓拥护、爱戴,先主不曾负于百姓,百姓又岂会负于先主!?此下蜀地百姓,定rì夜盼望能以复国!!狗贼,你听着,早有一rì我蜀汉大军定会重整旗鼓,解救蜀地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
法正竭斯底里而吼,声震八方,城上兵士闻言,又是变sè。赵云剑眉一挑,正yù喝话。此时,潘平、张苞两将,早就在法正的示意下,暗拽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