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反而一定,暗叹邓艾行事谨慎,若换做去他,亦绝不会贸然去追,先将刘禅等人,押到始安再做图画。文舜遂引兵而出,转向邓艾军后追去,以备万一。可就在文舜刚到那分叉路口,左道上忽有一军杀出,引军之人正是羌将越吉。越吉手提一柄硕大的狼牙棒,料想文舜无备,便y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文舜诛杀。哪知文舜乃心xìngjīng细之人,早有提防,迅疾稳住慌态。眼见越吉提棒砸来,宛如一头猎豹般,挪身避开,大喝一声,背后赫然显现出麒麟神兽相势,枪若飓风,倏然搠出,一阵破空巨响,血液飞腾,文舜一枪正中越吉心窝。可怜那越吉自以为了得,能暗算得手,却是yīn沟里翻了船。越吉巨目瞪大,眼中尽是不甘之sè。文舜面容冷酷,猛地拨枪,越吉即落马而死。那正yù赶来厮杀的蜀兵,见越吉被文舜一枪刺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文舜刀目赫赫,把枪一招,引兵奋勇掩杀,那数百蜀兵,刹时便被杀得抱头鼠窜,大半战死,其余见无力回天,都逃散去了。就在此时,文舜听闻右边响起一阵阵激烈的喊杀声。文舜面sè大变,暗道中了诸葛亮的诡计,连忙引兵赶去接应。
且说文舜此下引兵赶到,本yù去救法正、马良、张苞的张飞顿时sè变,连忙加紧冲杀,先赶到张苞那里,杀开四周唐兵,然后迅疾一矛挑破其身上枷锁。张苞大喝一声,奋力挣扎,枷锁即破,急扑向一唐军将士,夺过一柄长枪,杀退数人。这时,张飞将一唐将从马上挑落,急喝道。
“苞儿快快上马!!”
张苞听了,面sè一紧,急上马去。父子两人并马而行,遂杀向法正、马良那处。这时,邓艾忽地引兵截住去路。后面,又听文舜嘶声大喝叫道。
“残蜀气数早尽,老匹夫你何必纠缠不清!!?”
“我蜀汉乃先王历经千辛万苦所创基业,纵是国将不再,只要老夫尚有一口气在,亦定要拼死拥护刘氏汉室!!
张飞嘶声大吼,雷公般的嗓子,霎时间震荡八方,尽是雄壮令人钦佩的英雄气概。文舜听了,虽对张飞痛恨至极,但也不禁对他生了敬服之意。法正、马良两人眼见邓艾、文舜前后夹攻围杀过来,连忙纷纷张口大喝。
“张公!!勿要顾虑我等,王上xìng命要紧!!”
“大司马所言甚是。我等未能保住坐稳大局,使得王上xìng命堪忧,更被贼子所擒,死不足惜也!!”
法正、马良扯声大喝,张飞听得,脸sè连变,又见邓艾策马杀到,快要怒得咬碎钢齿,急与张苞喝道。
“苞儿先撤!!大司马、太常我等rì后寻机再救!!”
张苞闻言,虽有万般不愿,但亦知此下形势紧急,连忙随张飞转马冲突而去。邓艾见张飞转马,连忙纵马赶去截杀。张飞只顾逃奔,四下蜀军骑兵纷纷赶来掩护。文舜怒不可及,喝令兵士发箭,霎时间,乱箭迸shè。各蜀军骑兵竟各以其躯为盾,保护张飞、刘禅。一阵阵惨叫声响不绝耳。刘禅惊悚无比,凄厉嘶叫求饶。张飞连甩马鞭,打得坐下宝马,嘶鸣不断,奔驰而去。邓艾、文舜纷纷引兵赶来。张飞眼见两人死追不放,心头一急,望前看去,想起诸葛亮先前教付,念头一定,立马冲向前方的乱石丛去。文舜追了一阵,感觉前方乱石丛中,杀气惊天,连忙勒住马匹,惊呼叫道。
“又是这八卦阵,士载莫再去追,否则误入此阵,必是九死一生!!”
邓艾闻言,连忙猛地勒住马匹,满脸骇sè望去。
忽然狂风大作,一霎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发起阵阵鬼哭狼嚎般的震响,又见怪石嵯峨,槎枒似剑,横沙立土,重叠如山,风尘卷席,忽然又如听到有如剑鼓之声。邓艾见这般诡异,脸sè连变,哪敢轻举妄动,速喝令从后赶来的兵士停住,然后向文舜问道。
“殿下,张翼德那老匹夫带着刘阿斗冲入此阵。此阵如此诡异,这可如何是好!?”
文舜刀目凌厉,望着那乱石丛覆盖近有方圆数十丈,脑念电转,急急而道。
“此阵有鬼神莫测之能,老匹夫冲入此阵,必是有意诱我等入阵,不宜轻入。士载你且立马引兵,将这乱石丛围住。我等便来个守株待兔!!”
文舜一计顿起,邓艾听了,暗叫计妙,连忙拱手领命,指挥将士,各引兵马向乱石丛周围赶去。且说张飞入了八卦阵内,早前诸葛亮为防万一,早就教了他此阵破解之法。此下张飞在乱石丛中,飞窜游走,直到阵内腹心。忽然,刘禅嘶声叫苦,张飞听得脸sè一变,急忙翻身下马,正见刘禅后背血迹斑斑,一根箭矢插在刘禅的后背。张飞吓得面sè苍白,惊呼一声,连忙扶刘禅下马,将他身上的枷锁拔裂。刘禅倒在地上,泪如泉涌,疾呼叫道。
“叔父,叔父~!!孤好痛,孤不想死呐!!”
“王上放心,有老臣在此,纵是阎王爷也不敢取你xìng命!!”
张飞急忙将刘禅扶到一块大石边靠上,然后帮刘禅拔出箭矢。刘禅痛得嘶声惨叫不绝,好似快死去了那般。张飞听得心惊肉跳,如若刀割,一边好言安抚,一边为刘禅止血。忽然,张苞策马赶来,疾呼叫道。
“父亲!!那文子熹、邓士载果真狡猾,并无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