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颖抓着的刘仁大笑一声,然后就开始幸灾乐祸盯着林萧跟叶钧,毫不掩饰脸上的憎恨,“贱货,等着吧,看你勾搭上的小白脸是怎么被整死的。”
沈颖起初还很着急,但现在,却突然松开刘仁,脸上毫不掩饰那抹发自内心的嘲讽。在沈颖看来,谁倒霉还真就是当下立判,叶钧私底下有多么恐怖,别人不清楚,难道她这位能随时随地进入清岩会所的会员还不清楚?
再说了,光一个林萧就能让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还无端端把叶钧给扯进来,沈颖立马作出决定,开始急匆匆跑到林萧身前,毫不在意刘仁嫉妒愤怒的目光,紧张道:“你没事吧?”
“没事。”林萧脸sè有些很难看,毕竟这次提议出来看焰火的是他,刚来就给叶钧摊上麻烦,如果不是清楚沈颖也算是无辜,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甩出一巴掌。
沈颖清楚林萧的心思,也不介意对方这种冷漠的态度,尴尬道:“对不起,我跟刘仁早就分手了,是他对我死缠烂打,我也是无辜的。”
“算了,这件事,不怨你。”瞧着沈颖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林萧摆摆手,平静道:“这小子什么来路?”
见林萧似乎并不怪她,顿时喜滋滋道:“放心,他家里面是做生意的,他爸跟我爸一个单位,都是在民政局工作,但他爸只是副局而已。倒是那个刚才撂下狠话的来头大一点,他家里面本身没什么复杂的背景,只是他大伯是最近上任的jǐng局局长郝万年,所以平rì里就比较嚣张跋扈。”
“郝万年?”叶钧奇怪的望了眼沈颖,见对方使劲点着小脑袋,嘀咕道:“还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没想到郝局长上任后,这江陵的治安不仅越来越乱,连带着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出来了。”
沈颖清楚郝万年在叶钧面前屁都不是,当下心底涌上一股喜悦,暗道刘仁呀刘仁,你还真是够倒霉的,什么人不惹,偏偏惹上叶钧。也好,正可以借这个机会甩了你。
“小钧,咱们不如先回去吧?”
这时候,郭晓雨扶着华玲茳走了过来,脸上有些担忧。
“不碍事,晓雨姐,你跟华nǎinǎi先回车子里休息一下。”叶钧笑了笑,瞄了眼一旁满脸尴尬的林萧,“咱们林大少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可不能轻易作数,江陵始终是我的地方,我可不能让既是客人又是朋友的林大少受委屈。华nǎinǎi,您不介意吧?”
华玲茳大有深意瞥了眼沈颖,然后笑眯眯道:“年轻人喜欢看焰火,就多看一会,我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先回车子休息一下。晓雨,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恩,华nǎinǎi,我扶您。”
目送华玲茳跟郭晓雨离开后,叶钧朝林萧使了个眼sè,笑眯眯道:“去把我哥叫来,他在江陵快闷出鸟了,是时候给他活动活动筋骨了。本来,我可以打电话叫他过来,可如果把大哥大亮出来,恐怕这电话还没打通,人就给吓跑了。”
“明白,明白。”
叶钧的提议让林萧双目一亮,有董尚舒的地方,那可就绝对是激情洋溢。当下旁若无人走到不远处的杂货店,顺手,就举起话筒,笑眯眯开始拨着身前的数字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当众闹事?”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只见几个牛气哄哄的jǐng察迅速走下车,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同时走下车的,还有之前朝叶钧撂狠话的男人。
这男人屁颠屁颠走了过来,指着地上正被刘仁守着的同伴,然后就指着叶钧,“陈叔叔,就是这家伙,我们都看见他动手打人。”
“小子,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几名jǐng察明显都是刚喝过酒,说起话来语气很冲,还掺杂着一股浓厚的酒味。
叶钧跟林萧笑眯眯的抽着烟,见这jǐng察问起,顿时耸耸肩,并未作答。倒是一旁的林萧瞥了眼正死死瞪着他的刘仁,平静道:“jǐng察叔叔,我可是老实人,刚才正在这看焰火,这伙人就冲出来对我拳打脚踢,我估计他们应该是道上的黑社会,所以请jǐng察叔叔要严惩这些坏人。”
“哈哈!”
“哈哈!”
“小寅,听听,你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作jiān犯科的事情?我告诉你,如果你真学那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那样为非作歹,叔叔我可不敢管你的闲事。”
“就是,小寅,你老实说,有没有欺负这位看起来很乖的同学呀?”
一时间,几个民jǐng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对着那个男人打趣。
这男人深吸一口气,唉声叹气道:“几位叔叔伯伯,我的为人,难道你们不相信吗?平时基本不出门,除了跟几个朋友喝杯酒唱唱歌,基本都被我妈看着。要我说,分明就是他们两个含血喷人,陈叔叔,您想想,他们现在一点伤都没有,我朋友却依然躺地上昏迷不醒。陈叔叔,您再想想,如果他们不是问心有愧,态度至于这么倨傲吗?”
“有理!”
领头的民jǐng拍了拍手臂夹着的公文包,然后牛气哄哄道:“你们两个,跟我们到局子里一趟,放心,如果你们是清白的,我们调查一下,就让你们回家。”
刘仁跟那个姓郝的男人将叶钧与林萧的无动于衷曲解为是被吓懵了,可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听到一声咆哮,“陈舰平,你这龟儿子养的,竟然想请我的朋友到局子里喝茶,问过我没有?cāo,是不是最近没拜访你们部门,你们一个个都皮痒了是不是?”
听到这嚣张跋扈的咆哮,叶钧与林萧互视一眼,顿时得意,因为都清楚,董尚舒这位正主终于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