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刘懿文道了别,叶钧顺手就挂断电话,脸上也渐渐露出yīn谋得逞的笑容。
他之所以装糊涂,装出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无非就是希望借用天海党去试探他跟徐德凯的猜测到底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而且,叶钧也是想用这种方式向刘懿文,以及整个天海党传递一条信息,就是现在京城里面已经有人盯着他了,以后别太指望他继续给天海党争脸面。要想打燕京党的脸,可以,他愿意奉陪,但也请你们这一尊尊大佛大神们别老躲后面喝凉茶品头论足,该出手时就别磨磨蹭蹭的。
当然,叶钧也同样在用这种方法向京城大佬们示弱,暗示我现在已经不再单干,而是与天海党一块进退。
叶钧并不清楚这样的暗示到底这些人能不能看透,但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从现在开始,直到《缘分百分百》登上内地的荧幕前,尽量少搞噱头。真想要跟燕京党较劲,那就只能由明面转移到暗面。当然,叶钧也考虑过要怎么去打燕京党的脸,思前想后,就只有一条,那就是从连锁电器城下手。
毕竟打从一开始,连锁电器城就是他与夏家单方面的计划,被天海党滥竽充数提前抢占先机,如此不道德的行为就算被打破头皮撞破墙,恐怕京城大佬们也不愿过问。因为在叶钧看来,这分明就是燕京党自找的罪,而且叶钧是站在商业的角度痛击商业间谍与商业敌人,跟天海党与燕京党的‘良xìng竞争’压根就没任何关系。
“叶总,莫非你真打算动手了?我告诉你,现在光是物流这一块,就已经让我忙得焦头烂额,你倒好,天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躲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这似乎有违当初咱们定下的协议吧?”
夏师师语气倒是没有太多责备的意思,但总归是不满,难免想要调侃一下叶钧。
叶钧笑了笑,感慨道:“古人常说劳人者劳,夏总,你也是动脑子赚钱的生意人,自然清楚这动脑比动手要更累人。夏总,你也甭误解我是不是故意偷懒,其实我一直都在酝酿着一个计划,争取给那些既盗取咱们商业机密,又抢占咱们北方市场的无耻之辈一个淋漓酣畅的迎头痛击。”
“说得跟真的似的。”夏师师笑了笑,“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计划?我可告诉你,最近家里面收到一些不好的风声,可没有那么多资金帮助你阻击商业敌人。”
“是不是关于东南亚金融市场的事?”
“你知道?”
夏师师露出惊讶之sè,但仅仅只是一小会,“没错,目前种种迹象表明,这群国际货币炒家不可能心甘情愿只留在东南亚敛财。如果没猜错,港城迟早要成为这群国际货币炒家的战场,但这也仅仅是猜测,反正港城的商人依然执迷不悟,说出来也没多少人相信,看着楼市房市一天一个价,每天都在涨,恐怕就算明天真是世界末rì,他们也会赚钱赚到死得那一刻。人呀,就是贪婪心过重。”
叶钧心里一动,笑道:“那么夏总是打算如何未雨绸缪?”
“谈不上未雨绸缪,只是有样学样,学着你将公司总部搬到内地,看情形短期内这场战火还不会烧到港城,还有时间。反正夏家也并非上市公司,既然你叶总都不怕,夏家就更没道理担惊受怕。”
叶钧清楚夏师师的意思无非是正在全力将手头上的楼盘地皮倒卖出去,赚这最后一笔,看似亏,可真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恐怕夏家就算不至于全族跑到十三楼往下跳,恐怕也不会有好rì子过。这就跟被股票套空的那些散户一般,既没活着的心思,也没要死的想法,整天就跟具没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
“夏总,其实我也是跟你一样的看法。”
“哦?那为什么叶总之前不提前说一声,莫非真想看着夏家赔进去?”
夏师师语气多少有些微怒,而叶钧坦诚的初衷也是为了让夏师师坚持这种看法,别轻易动摇,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被夏师师误会了。
当下急中生智,叶钧尴尬道:“其实我也是担心夏总以为我杞人忧天,随随便便遇到些风浪就吓得摸不着北,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怎么敢跟夏总提这茬?”
“这么说,你不是有心瞒着我这位商业伙伴了?”夏师师语气似信非信,不过既然有了算计,自然也不会继续瞎扯下去,“叶总,那么你倒是说说,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叶钧顿了顿,笑道:“这得问夏总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一趟江陵,这种事情还是坐下来当面谈谈要更好一些,再说了隔墙有耳,即便夏总身手不凡,我也不是很放心。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敢保证夏总现在住着的房间里没藏着所谓的偷听器,或者监控摄像头?”
“胡说八道。”夏师师轻描淡写的嘀咕一声,然后轻笑道:“好吧,这两天我会抽出时间跟叶总见一面,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希望叶总能写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毕竟我也要在家族会议上提出来,现在族里面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金融风暴,已经是惊弓之鸟,不似以前那样由少数人一锤定音就能决定一桩买卖。”
“好的,夏总,我会尽快赶制一份让人信服的计划书。”
与夏师师客套几句话后,叶钧刚挂断电话,识海中就响起系统的声音,“叶先生,您好,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您是否现在使用这个月的天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