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一个普通的报摊,在人流往来如梭的芝加哥街头显得毫不起眼。
“有什么新闻吗?”一名四十出头的男子问道。
他不是在问报摊的老板,而是在问自己身旁刚刚拿起报纸的一个矮胖男人。
矮胖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回头使了个眼色,然后迈开步子朝一个方向走去。
五分钟后杰诺维塞家族的二老板弗兰克和阿瑟警官就并肩坐在了一张广场边的长椅上,各自低头喂着鸽子。
“你是想问昨天傍晚北风岛公园的爆炸吗?”阿瑟先开口道,他虽然是在跟弗兰克说话,但目光却根本不与对方接触,头也偏在一边,看上去像在专心喂鸽子。
作为一个腐败的警察,阿瑟已十分老练,当警察超过二十年了,他看到过许多拿脏钱的同僚或上级最终锒铛入狱,他也知道,只要在利益面前动摇过那么一次,自己就永远都不会干净了。所以小心谨慎现在成了阿瑟的习惯,像现在这种场合,就算被人偷拍下来,他也可以说,“我只是在喂鸽子的时候碰巧和一个黑手党家族的二当家坐在同一张长椅上,公共场合他要坐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如果指望着十年后可以活着拿到退休金,他就必须每分每秒都当好一个演员,设想着摄像机无处不在,正所谓一路上演出难得糊涂,一路上回顾难得麻木,在这条无间的路,只有在梦中解脱清醒的苦。
弗兰克在表演艺术方面的造诣显然和阿瑟差了一大截,不过有个好老师在身边,他也是有样学样,揉着脖子,很不自然地看着别的地方回道:“是的,说说吧,阿瑟警官。”
阿瑟道:“其实我掌握的情况也不比报上的报导多多少,昨天傍晚,也就是公园关门前的一小会儿,在一个靠近水边的偏僻地区有爆炸发生,短时间内两声巨响,接着有个公园的管理人员听到动静报了警,他被吓坏了,以为是恐怖袭击什么的,因为他在附近,除了爆炸还依稀听到了一些枪击声,所以他在电话里描述的像是世界大战。
而就在大约半个小时前,41号公路周边地区发生了一次肇事逃逸引起的交通混乱,局里派了很多巡逻车和警力去维持秩序,正好赶上这事儿,再加上那个管理员描述得真像那么回事儿,于是上百警力调转车头开上了e公路,我们甚至都做好了对方是自由前线的心理准备,差点儿呼叫hl来支援。结果到了公园,只看到了两辆被烧毁的车和一些脚印,搜索了方圆半英里,没发现半具尸体,也没有任何伤员,更没有任何组织或个人留下的标语之类的玩意儿。
这个星期局里对这件事的后续调查应该会持续下去,现在不少警员都在联络他们的线人,期望能从这次爆炸里揪出个大案来,你还需要知道些什么?”
弗兰克不动声色,继续问道:“阿瑟警官,以你专业的角度出发来分析一下,这件事的真相可能是什么呢?”
阿瑟手里撒着玉米粒儿,想了一会儿:“如果你今天不来问我这件事,我会建议负责这案子的同事在结案报告上写,一群嬉皮士在公园里high药时不小心引发了火灾,进而导致两辆汽车爆炸,其中一辆经确认是被盗车辆,且在之前有交通肇事逃逸的记录,现暂无目击证人与疑犯具体人数或特征。最后归档,记录备案。”
弗兰克笑道:“那么,我的好奇心,让你的看法有所改变吗?”
阿瑟道:“你得先告诉我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我才会有结论。”
弗兰克道:“假设昨天那两辆车中,有一辆是我们公司的员工用来运货的车;但另一辆车,并不属于提货方,而是来路不明的。”
阿瑟的动作停止了大约两秒,然后嘴里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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