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蔡金斗深以为然:“我们就是旁观打酱油的,是他不以诚相待,我们又何必凑这个热闹。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人笃定艾士奇会求他呢?”
“简单,如果这真是局的话,那么燕双飞之势,应该可以相互转换。”方元沉吟片刻,就揣测道:“通过一些偷天换日的手段,假飞燕未必不能成真。”
“偷天换日,弄假成真?”
一瞬间,听到这话的众人,顿时有几分惊骇。但是很快,他们就醒悟过来,自然明白如果真能弄假成真,那么眼前的飞燕真穴,无疑就是关键。
这样看来,中年人早早在真穴上建宅,显然就是料准了这一点,也难怪艾士奇会怀疑这是陷阱算计了。
不仅是艾士奇,连方元等人也在琢磨着,到底是哪个高人这么厉害,竟然花了几年时间布置了一个大坑,专门来坑艾士奇。
花费三四年时间布局,投入了诸多精力算计,这该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呀。
在众人沉思之时,那个中年人忽然开口了,笑容可掬:“几位先生,你们的顾主走了,实在是没礼貌。我却不同,向来很敬重有本事的人,既然你们能够找到这里,也足以说明你们的本事不凡。相请不如偶遇,几位先生要是有兴趣,不妨进去作客。”
中年人热情相迎,倒也有几分真心实意。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定主意。有人想要直接离去,不掺和这事。也有人想进去看看,侦察“敌情”。双方意见不怎么统一,自然窃窃私语地交流起来。
中年人也不以为意,依旧是笑如春风拂面的样子。
商量了片刻,最终还是蒯振兴说服了大家:“这宅子,貌似还布置了风水局,看起来十分的不凡。抛开艾老板的因素,难道大家就不想进去观摩研究一下?”
在场众人多数是营造师,在蒯振兴的提点下,立刻见猎心喜,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基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其他人也不好再反对。
当下蒯振兴站了出来,开口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艾,艾士荣!”中年人微笑道,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不亚于一声惊雷,顿时把其他人震得七昏八素。
“什么,艾士荣?”蔡金斗瞪大了眼睛:“你和艾士奇是什么关系?”
“堂兄弟。”艾士荣笑道,却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们是同一个爷爷,我爸和他爸是嫡系兄弟。他爸应该是我大伯,但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独占盛天集团,竟然连亲兄弟都不放过,下狠手将我父亲逐出公司,以达到一手摭天的目的……”
“豪门恩怨,家族情仇!”
刹那间,其他人恍然大悟,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就算大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多少也有过一些耳闻,知道豪门家族为了争夺家产,肯定是各种明争暗斗。
至于艾士荣对于艾士奇的指责,大家听听就算了,也不至于信了这一面之词。毕竟类似这样的事情向来是错综复杂,谁对谁错也理不清楚。
归根结底,也无非是成王败寇四字而已。所以对于艾士荣的义愤填膺,蒯振兴不动声色,淡定的开口道:“艾先生,恕我冒昧,想探问一下,这宅子是谁修建的?”
所谓内行看门道,从宅子的外墙砖石堆砌排列方式,蒯振兴就知道这建筑手法有别于各门各派,属于比较稀罕的营造法式。
这营造法式不属于他们已知的流派,自然引起众人的强烈关注。毕竟在营造师式微的今天,他们肯定希望营造流派越多越好。
不过对于蒯振兴的问题,艾士荣却避而不谈,只是微笑引手:“诸位请进,先到客厅喝茶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再聊。”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举步走进了宅中。
青砖墙壁,光滑的石板铺地,顶上是幽幽黑瓦,入门就是镂空的影壁,另外还有许多吉祥如意的雕饰。宅子的一切细节,都透出十分高雅的气息。
众人行走在其间,也有一种漫步在古人庭院之中的时空错乱感,说明宅中的古风古韵,已经做到了极致,深入人心。
“高明……”蒯振兴环视片刻,立时赞不绝口:“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同行之手,他绝对是一位高手。”
手艺好不好,对于行家来说,看一眼就知道了。
虽然说同行相轻,但是也有同行相重的,特别是蒯振兴这种年纪的人,嫉妒心也十分淡薄了,自然可以站在公允的角度看待问题。
“是啊,非常不错。”其他人也十分赞同,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