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攻城最惨烈的时候,自己也没出手,因为知道那不是好时机。
要么就杀光十万袁军,那个好象有点难度,要么就杀掉或者重伤颜良,虽然看起来这个任务也不是很容易。
不过谈到人心,张锋自信这世上没几个人能算得过自己。因此这招金蝉脱壳果然迷惑了颜良,让他一直以为自己呆在城里,结果没料到又吃了大亏。
大营里的帐篷被烧着的越来越多,面积越来越大,火借风势,到处是惊叫着四处乱窜的袁军,这时还有阻击敌军想法的袁军,恐怕只有颜良的亲卫了。
终于看见颜良了!光着上身,只穿了条靴子,露着毛茸茸的大腿,散乱的头发看起来象是刚从牢里放出来,几百亲卫紧紧簇在自己主将身边,大营的火从西边烧起来,北面是河,南面是白马城,只有往东逃了。
“颜如玉!回来与我一战!”张锋确信这次这么大的火,敌军是没有什么心思收拢士兵再来兵战了,这才大叫着要跟颜良单挑。
本来就是无奈被众兵拥着寻路而逃的颜良,被张锋激得性子起来了,拼命勒住了被身边亲兵不住狂打的马,“若是这般逃去,主公也会治罪我等,不如拼死一战!”
“将军不可中计啊!张锋勇猛不下于吕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这一略停,身后张锋的部曲已经放箭了,几十只箭稀稀拉拉射了过来,颜良的亲卫最后几个全倒下马来。
“休要伤我士卒!”颜良见了更是怒不可遏,原来那城里的不说话的张锋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自己果然还是中计了!
“来来来,如玉哥哥!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戟锋利!”张锋哈哈大笑。
果然这个张锋一开口便是叫对手爆血管的!颜良拼命的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一看见张锋那脸贱贱的笑就一肚子气快要爆开来。
“呔!”光着身子的颜良袒露着满胸的胸毛,在风中吹得花枝招展,高举着大刀,怒喝着向张锋奔来。
关于张锋的武技,很多人都有研究过,特别是当时与吕布的一战,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就是张锋有一个可以卸力的技巧。
不过所谓一力降十会,卸力也是有一个极限的,自身力气如果小了,而对方的力量超过自己可以承受的极限后,一样会中招。
颜良从未听过张锋有过当场斩杀名将的记录,因此断定,这厮肯定嘴皮子比手上功夫要好!
高举的大刀在渐渐露头的太阳照射下,散发出如远处的大火一样同样炽热的杀意和光芒,已经能清晰看见张锋脸上那道淡淡的伤痕了。
原以为张锋会弄个什么法子来化解自己的力道,不过颜良对自己的力气很是自信,除了文丑,他还没遇到过能下面硬抗自己攻击的人。
他觉得只要张锋想卸自己的力,虽然刀势会被遏住一些,但是势必还是会砍中张锋的手或者臂膀。
可是张锋居然不闪不避,实打实的与自己力拼了一招!
只见得两人武器上的火花一闪而逝,发出如惊雷一般的巨响,张锋在原地不动,而颜良连人带马退了数步,那马仰天嘶叫一声,悲切无比,象是受了内伤。
“再来,如玉哥哥!好象你的力气跟你的字一样,都很女人啊!哈哈!”张锋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羞辱对手,这样乱了对手的心理,取胜的机会会越大。
这一击,张锋也不太好受,两手都麻了,不过颜良的厚背大刀至少比自己的重上十几斤,但是自己仗了马的优势。颜良的破马哪能跟自己的这匹比?
颜良的脸黑了红,红了绿,一再被对手羞辱,而且自己引以为傲的力气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占优势,这让河北第一名将的面上很不好看。
看来自己是比不过关二啊,老罗说颜良是被他一刀斩的。
张锋随手舞了个戟花,引得身后亲兵一片大声叫好,他们哪知道张锋是在借机活动酸麻的手臂?
两马重新小跑,冲刺,身后越来越近的大火在两帮人的眼里仿佛不存在一样。
颜良存了心,自己和张锋有一个要在这里躺下,眼睛瞪得通红,手上的青筋也因为用力到了极致而暴突得如同小蛇一般。
张锋的马快,冲到颜良马前时,他的马还没到最高速度,突然一把拉紧缰绳,胯下的红马一个人立,高高的抬起两只前蹄,张锋夹紧马腹,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
饶是张锋对亲兵来说简直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见到这个情形众亲兵还是惊呼出了声:“将军小心!——”
话音未落,只见那马又直立了起来,张锋随着那往下沉的去势,双手一左一右分别执住画戟的两端,咬牙使尽平生力气狠狠一戟直劈去下,如从天而降的闪电,又快又疾。
那颜良突然失去张锋的人影,还直道他掉下马去了,再回过神来他又重新出现在马背上,并且借助冲力,马的沉力和自己腰力发出一招声势相当可怕的直劈,而自己已经送到了他的面前……
当的一声巨响,夹杂着颜良亲兵的失声惊呼,颜良的左肩连同手臂被齐根削下。在鲜血还没来得及流到地上的时候,张锋的胯下马又动了,仿佛不需要助跑一样的前冲,张锋一个反手的回扫,颜良还尚在惊愕中的头颅已经冲天而起,打着旋儿的洒着的一圈又一圈的热血。
“颜将军死了!”亲兵简直不敢相信绝对力量的存在,河北第一名将仅仅两合就被张锋击杀,而且用的仅仅只是颜良最拿手的力量!
大火的蔓延,主将的殒命,这八万多袁军还能做什么?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