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林中留守看着船只的数百士兵,看到了信号之号,与回军的吴军做着相反的事。
他们把船拖下水,上船;吴军上岸,锁船。
这数百人才是曹军嫡系,否则用荆州人来守船,说不定看见周瑜就直接把夏侯称给卖了。
这里,整个将计就针的全过程才浮出水面:先是牺牲造好的大船,然后让夏侯称突袭柴桑,趁着柴桑大乱时回江夏,再用这批船接应曹军大队过江——否则船都烧完了,总不能集体久泳过江吧?
而且柴桑起火,江东军至少也要分一部分兵力灭火,安民,又要警戒放火之人有没有在附近,这样一来,就算周瑜懂了张锋的计策,也不太可能还有许多人手去防御曹军接下来的反攻。
江东这仗基本上已经输了。
就在曹军在江边顶着凛冽的寒风望眼欲穿时,曹*这个时候终于知道张锋的计策了。
暴跳如雷的曹*下的唯一一个命令就是:“把大将军给孤缚来!”
曹洪不敢劝,他身边的程昱等人也不敢劝。
张锋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他得宠,擅动兵权这种事也是可大可小的。再说这种未伤人,先伤己的计策居然连曹*本人也不告诉——难道聪明如斯的张锋不懂得什么叫作底线?
兵权。
再就是不听号令。
多少人暗暗在算,曹*会不会在盛怒之下砍了张锋的脑袋,然后在清醒之后追悔莫及,高调举行个葬礼完事。
依曹*的性格和现在的脾气,他女儿守不守寡根本不作考虑。
一刻钟之后,五花大绑的张锋被押到了曹*面前。
绑他的正是前一刻并肩作战的典韦和许褚,两个汉子长叹一声才动手,他们事先也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你们都退下!”曹*满脸的狼狈,一半是先前惊惶撤退的,另一半是知道这么大事自己居然被蒙在鼓里给气的。
所有人知趣的退得远远的,不时的回过头来瞄一眼。
曹*脸上尽是愤怒,和张锋脸上的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老一少互相看了半晌,曹*终于忍不住厉声说道:“孤尽管曾对你有些戒心,但始终未曾忘记你——张锋是我曹某人的半个儿子。老实说,你如果是我亲生的,我会毫不犹豫将我半生打下的江山送给你。可是你!”
曹*的大胡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指着张锋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道:“你究竟安得什么心?如此大事居然不与孤商量就擅自行动?不但如此,孤身边可信之人居然全都听命于你。没有孤的兵符,你也敢调动大军!”
“今天你不给孤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你看能不能保住你的项上人头!”
曹*最后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响彻四野,不少人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
张锋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微微了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
“不要叫孤岳父!在说清楚你的用意之间,你就是一名囚犯!”
“好吧。”张锋的脸上终于有了动静,那是一丝无奈。
“还记魏王殿下刚刚起兵时,罪将带兵相投时的情景。”张锋的声音不疾不徐,象是诉说着一个不关自己的故事一般。
“那时殿下兵微将寡,将止有夏侯兄弟,乐进于禁几位将军。记得当时我和仲德一起同行,殿下见我们相投,很是开心,拉着我们说了一天一夜的话。”
看过朱军的《艺术人生》,张锋知道要将一个经历丰富的人心底的情绪发掘出来,就要大打感情牌。虽然没有老照片、老日记,也没有一些当年用过的东西一一呈现在老曹面前,可是就凭张锋的口才,就有把握说服曹*,不丢自己这条性命。
再说,做这件事之前最坏的打算也有了。还怕什么。
果然,曹*狰狞的脸色和缓了许多,虽然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打断张锋娓娓而谈。
“先开始的时候,我们力量还是很小,可是当时董贼乱政,把持朝纲,为祸天下,天下群雄纷纷起兵。”
“知道罪将是什么时候决心死心塌地的效忠于殿下吗?那是董贼西逃之后进了洛阳城之后。”
随着张锋催眠般的声音和低沉的语气,曹*的思绪不由得随之回到过去那难忘的日子。
“洛阳城在我们去之前已经被董贼洗劫过了,满城已经烧成了废墟,满地都是尸体,没有穿衣服的女人遍地都是,还有被开膛破肚的婴孩。地上全是黑红色,那是烧焦的土壤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原因。地上泥泞的不能下脚,一踏下去,就象被粘住了一般提不起来。花白的内脏和鲜血混在一起,厚达两寸!”
曹*已经记不得当年那许多细节,被张锋这么一说还有些印象。
“我记得当时,面对洛阳如人间地狱般的惨状,殿下象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指天划地的发誓要亲手杀了董卓。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不准备休整,马上要追击董卓。哪怕是明知董卓会有伏兵的情况下。”
“我被殿下那份忧国忧民的胸襟感动,被殿下胸中的正气感动。我相信,这样一位为了百姓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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