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握紧拳头,恨不得上去揍安景成,老国公蹙眉,“到底在永国公府行窃的是不是他?”
安景成轻飘飘的撇了上官牧一眼,“若是行窃的是我,我会坐在这里给你抓吗?我很好奇府上丢了什么宝贝?要不要搜一下?”
上官牧深呼两口气,朝老国公作揖,“许是我弄错了,先行告退。”
刑部官员恶狠狠的看了安景成一眼,然后才退出去,等一屋子人走*了,老国公看着安景成,又看了看锦云,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出口,径直走了。
等大家走*了,安景成掏出怀里的账册,“都说了让他搜,就这样还抓人。”
安景成把账册扔锦云桌子上,“你看看,或许你会感兴趣。”
锦云瞥了安景成一眼,拿起账册翻看两眼,越翻锦云越蹙眉,账册记载的是这些年都有谁给永国公府送过礼,第一件就是李将军,送的是尊玉佛,还有沐将军送的,光是这账册上,所有东西加起来就不下十万两。
锦云翻完,看着安景成,“不过就是收受贿赂,朝堂上官员私下勾结,不算什么大事,我不感兴趣。”
安景成拍了拍衣袍,“第四页,你看懂是谁送的了?”
锦云挑眉,又翻了下第四页,上面只写了一个北字,锦云蓦然抬眸,“你别告诉我是北烈送的!”
安景成勾唇,“你很聪明,若是大朔有人与北烈勾结,如今北烈已经与大朔开战了,到时候叶大少爷肯定会带兵去攻打北烈,若是被人泄密了什么消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因为奸细丧命战场的人有许多,锦云听得心惊,随即又镇定了下来,“一本不明不白的账册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来点实质的证据。”
安景成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封信,青竹拿过来给锦云,锦云打开一看,竟然是北烈写给永国公府的密信,竟然要求永国公府给他们准备一份详细的大朔军事布阵图,尤其是边关的兵力,已经朝廷有多少可用兵力,锦云看着安景成,“你从何处得来的?”
“驿站,一个官兵身上,”安景成说的平静,可锦云不知道他在六百两之外的驿站里当小二四年了。
锦云又看了看信件,“有这封信件,就算你扳不倒永国公府,也能让皇上对他起疑心,你为何交给我?”
“你买了我家的偏院。”
“……若是永国公府买的你家偏院,你也会把信件交给他?”
锦云没好气的反问,看着安景成那憋紫的脸,青竹忍不住捂了下嘴,跟我们少奶奶斗嘴,从来没人赢过呢,甘拜下风吧。
安景成端茶,猛灌,锦云翻看着账册,心里明白安景成这么做什么意思,是想替安国公府翻案,针对永国公府,摆明了是怀疑永国公府当初是污蔑安国公府的人,至于选上她,一来是她与永国公府有些纠葛,就凭她抢了叶连暮,关系就好不了,再则锦云有个姐姐是贵妃,夫君是皇上的表兄,与皇上情同手足,还有个权倾天下的爹。
难道当初安国公府是被冤枉的?锦云微挑了下眉头,把信件夹在账册里。
“你可以走了,”锦云淡淡的道,安景成站起来,“我就住小院,有事可以找我。”
说完,安景成就迈步走了,青竹追出去送他出去,可是出去的时候半个人影也没瞧见,反倒是叶容顷晃晃悠悠的进来。
叶容顷看见青竹,问道,“听说刑部来抓人了,你们家少奶奶又犯什么错了?”
青竹福身行礼,“见过十王爷,劳十王爷挂念,我们少奶奶没犯错。”
叶容顷很小大人的迈步上台阶,“连皇兄都知道她窝藏朝廷钦犯的事了,你就别替她瞒着了,咦,那个钦犯呢?”
叶容顷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然后落在锦云身上,看到锦云没看见他一般,自顾自的翻着账册,叶容顷心底腾出来一抹怨气,一本破账册而已,比本王爷的面子还大!
叶容顷走过去,一巴掌拍在账册上,“跟你说话呢,那钦犯呢?”
“你来晚了一步,他刚刚走,”锦云淡淡的回道,眼睛微闪,抬眸看着叶容顷,“麻烦小王爷一件事,你能帮我拿到七年前安国公府的刑部案底吗?”
叶容顷听得一愣,“安国公府的刑部案底?你要它做什么?”
“帮不帮?”
“……你就不能回答我你要它做什么吗!”
“我怀疑安国公府当年是被冤枉的,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而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