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万万担不起这个罪名。琉璃暗地里抠着手心,强自压制住心底的起伏,虽然心知聂氏只是在趁势要挟,但她们母女有备而来,这一仗极不好打。
众人也都沉默下来,何修傆咳嗽着,然而聂氏不予理会,依旧不依不饶。他只得道:“你且回去,这样哭哭闹闹像什么样子!”聂氏似乎打定了主意,绷着脸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何修傆只得道:“父亲,您看这……”
老太爷喝道:“还不快给四夫人及五姑娘看座!”
碧云亲自率人搬了坐椅,聂氏先是不动,后一看老太爷脸色,也只得起了身。
燕华狠剜了琉璃一眼,伴随一道无声冷笑。
老太爷瞪着琉璃:“人也来了,说吧,兴师动众地是做什么!”
琉璃于是走出来,施礼说道:“老太爷明鉴,兴师动众并非琉璃所愿。我只是向大老爷提出要出府回家,大老爷问我原由,我说害怕责打,大老爷便带了我来此。”
二爷道:“胡说,无端端谁会打你?若真有人打你,也自有人替你作主!”
琉璃缓缓吸了口气,说道:“二老爷既肯为琉璃做主,那琉璃便说了。五姑娘今日一早来琉璃所住的小跨院,责问琉璃偷了她的钗子。五姑娘尚未及笄,日常并不佩戴钗子,又并不曾近过她身,琉璃上何处去偷?五姑娘不相信,就打我。”
经过这一路过来,她脸上伤口已经开始红肿,看上去比刚才更为凄惨。
“你胡说!明明是你先打我!”
燕华像被点燃的炮竹,猛地跳起来指向她。
琉璃朝上首磕了个头,不急不徐伏地跪下:“老太爷,各位老爷,琉璃不过是个母死父不详的寒门女子,如今进得这尚书府乃是上辈子修来的莫大福份,便是借给我一千个胆,也不敢于五姑娘有丝毫不敬。五姑娘说我打她,请问可有证据?”
燕华气道:“你还敢狡辩!明明就是你先打了我一巴掌,又没有伤口,哪有什么证据!”说完之后,又像是忽然间才明白过来,她猛的扑过去:“你这个阴险的贱人!你是故意打我,然后故意把我激怒的是不是?!所以我抓你的时候你根本连避都没避!”
何苁苙拂袖起身:“成何体统!”
琉璃道:“老太爷、各位老爷们应该已经听清楚了,五姑娘亲口承认是她打了我。”
燕华像头发怒的狮子,又要扑过去厮打,碧云连忙唤了丫鬟来拖住。聂氏也暴跳起来,指着琉璃跟何俢傆道:“老爷!您怎么不出来说句话?!根本就是这蹄子先冒犯了燕儿,又故意弄伤自己来诬陷她!她才多大呀,就有这样深的心机,燕儿可是你的亲闺女,你要是不为她出这口气,我可不活了!”
聂氏瘫坐地上撒起泼来,何修傆急得满头是汗,死命拉扯她起身,她偏不肯,借势也冲上去撕打琉璃。在场没有女眷可以上前阻拦,下人里只有一个碧云身份压在那里,才好歹带了人将她拉开。
二爷何江鸿见状也束手无策,连声道:“快去把夫人们都请过来!都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