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修炼天罡五雷大神通,就要有信仰之力,而要说起信仰之力的话,整个楚域恐怕没有谁比楚王更了解了,他是楚域的王者,整个楚域的信仰之力都在他身上,当初楚潇潇那么点修为,手持一张王旨,就敢进入棋盘与群雄争锋,而且确实镇慑了一大批人,不敢轻易犯她!
说破天去,那也仅仅是一张王旨而已,而楚王身上,却是整个楚域百亿百姓的信仰之源。
而且这信仰之力还与黑木狼妖妖一族的信仰之力不同,那狼妖一族的信仰之力并不纯洁,而是非常芜杂,孟宣可以用斩逆剑来使用它,却不能用它来修炼,但楚王这里的信仰之力,则是最纯净的,孟宣若想修行天罡五雷法,便只有从他这里想办法。
承天殿,座地百里,上承青天,下镇阴府,代表着整个楚域至无无上的皇权。
即便孟宣是真灵境修士,靠近了这里,也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有压力,便说明这里有能够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东西,孟宣便不容自己放下警惕。
深吸了一口气,孟宣抬步走进了大殿,也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一口古老的铜钟,清越柔长的钟声响起,听到了这钟声,大殿内数百名内侍与宫女便鱼列退出大殿来,经过孟宣的时候稍稍让开,头也不敢抬,孟宣心里明白,那钟必然是上官老夫子命人敲响的。
他既然已经说了要在无人关注的情况下为楚王医病,自然不会在承天殿内留人。
大殿的中间,放着一张龙床,金色的纱帐自大殿之上垂了下来,笼罩了龙床上的人。
原本,楚王自有休憩的地方,不会居住在承天殿,不过如今楚王病情越来越重,群医束手无策,便有人出了一个主意,让楚王搬到承天殿里来种,因为这里乃是楚域权力中心,最能袪妖镇邪,他们试图用这堂堂皇气来驱逐楚王的病气,当然,这也就是个说法罢了。
若是皇气真能治病,楚王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孟宣直接走到了龙床前,抬手掀起了纱帐,便看到了床上的一个垂垂老人。
看起来确实是很老了,七十多岁的人,身上若是没有修为,那几乎老的不成样子了,他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似乎呼吸都很困难,一头苍苍白发,似乎刚刚被内侍与宫女梳洗过,倒是显得整齐,只是明显稀稀落落,看样子过不了多久,便会一根不剩了。
“呵,什么楚王,也不过是一个重病的槽老头子罢了!”
孟宣冷笑了一声,干脆的将楚王身上的棉被整个揭了开来,露出了他瘦骨棱峋的身子,然后孟宣便从旁边取了一只玉碗,倒了浅浅的一层大梦丹酒,也就三钱左右,又从旁边一个龙头喷泉那里接了满满的水,这才扶起了楚王的后背,将一碗大梦丹酒灌了下去。
与医治那个既病又伤的老头子一样,孟宣也决定先以大梦丹吊起楚王的命来。
“咳咳咳……”
喝了没几口,楚王便大声咳嗽了起来,孟宣只好放下了碗,运转灵力帮他炼化。
不过虽然咳出了大半,但在大梦丹酒充足的药力下,楚王满脸潮红,却虚弱的睁开了眼,他四下一看,不见一个内侍与宫女,却只有一个陌生的年青人坐在自己面前,顿时一阵紧张,嘶哑着声音叫道:“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寡人身侧?内侍何在?”
孟宣笑了笑,道:“你不用害怕,也不用紧张,我是大夫,来给你瞧病的!”
楚王狐疑的看着孟宣,又四下望望,确定这承天殿内除了自己与这个年青人外没有别的人了,忍不住道:“你这般年青,也能治寡人的痼疾?楚大将军呢?上官先生呢?吾女潇潇呢?为何不见他们陪在寡人身边?”
“你不用多想了,他们不在,是因为我给人瞧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不过那个上官老头也不是真不担心你的安危,在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身上施了儒门禁制,我也立下了誓言,所以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否则心神一动,自个儿便爆体而亡了……”
孟宣笑吟吟的向楚王解释,见楚王放松下来了,又道:“再一点,我刚才已经看过你的病情了,别的大夫或者束手无策,但对我来说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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