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么!”王保对李卫的不安分而再次大感头痛,这家伙捅得篓子绝对不比办得正经事儿少。
“你就安心做好准备。急有什么用。那小子是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么?!”陈佳瑶手伸到王保肩头。轻轻的揉着,这个当家为了十二区队这个家从没少操心思,整天都是考虑这个,思量那个,毕竟小李子和那几个家伙比她和王保要少吃几年饭,年纪大的人就得担当起带小的责任。
长征的时候,一伙红小鬼当中就是这样年纪稍长的就担负起爹妈地职责,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大人们自顾不暇,小鬼头们只能依靠自己,不给大人们造成拖累,本能地拧成一股绳儿,互相鼓励照顾着,在这艰难困苦的环境中挣扎着生存下去。
“哎!~佳瑶,你可真好!”享受着陈佳瑶地温柔体贴,王保情不自禁拉住陈佳瑶温软的小手在自己的大手里揉捏着,他道:“算了,还是得替这小子揩屁股。”王保苦笑着。
“好歹卫子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大家都这么多年了,你不帮他还能帮谁啊!”陈佳瑶狠狠挠了一下王保的手心,表示着她的不满。
“行啦,行啦!女人家啊!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看你这刀子嘴也是用豆腐做的。”王保忍着手心的麻痒道,道:“我马上让一连和二连往任丘县集结,拉两门炮过去,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直接就打他娘的,咱们十二区队也不是吃素的。”
论起正面攻坚能力,一向善于稳扎稳打的一连二连的战斗力还在四连五连之上。
可怜任丘县的日伪军完全不知道一支中美联合记者组已经悄然潜进城内,然而城外十二区队的主力部队正在集结,稀里糊涂之中,龟缩在城内即便想老实本分的日伪军也在茫然中可能会被再一次破城的威胁。
“娘的,这天是气越来越热了!妈的,那帮狗杂种,烧鸡在这种天气都容易变坏,还要拼命去抢着吃,活该!”冯打谷跟着舅舅冯铁垂头丧气的从军营中走出来,下午伪军中队的集体闹肚,搞得军营里鸡飞狗跳,日军士兵自然是不会来抬着那些臭气薰天的伪军士兵到军医那里看病,照顾那些中了招了伪军的活儿自然就落到了没有中招的特务中队头上,这冤枉亏吃的,让舅甥俩忿忿不平。
“好了,打谷,少说两句,要是传到山本大队长耳朵里,恐怕又要被训一顿了。”冯铁虽心有不甘,可是吃着日本人的饭,也只能硬着头皮干。
“那个山本,哼,真是一个好战疯子,这脾气硬得真是让人受不了,咱们这日子,唉!真是怀念小野大队长当家的时候。”冯打谷仍然怨念不止,虽说以前小野大队长性子怯懦保守一点,可是新来的山本佐之助大队长却狂得要命,与小野大人截然相反,不仅仅是整天叫嚣着要扫荡剿灭八路,偏偏运气好,还让他打了几个小胜仗,挟着那些战绩,硬是把任丘这一带的日伪军上上下下好一顿收拾,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属下们够呛,平时山本大队长不仅自己一点儿都不碰女色也不贪污,还以纪律要求禁止下属们烧杀抢掠,把自己定下来的军纪当作天条,碰一个死一个,这丫的拿武士刀砍犯了纪律的士兵脑袋,可是一点儿都不手软。
“唉!~”外甥的话也引起了特务中队长冯铁的共鸣,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做人啊,只能忍,忍得一时,才能活得长久!”他拍了拍冯打谷的肩膀道:“别胡思乱想了,走,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去。”
被舅舅这么一说,冯打谷也有些心灰意懒,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把心思放到晚饭上来道:“舅,咱们去李记饭庄吧!太和楼关闭了以后,现在就只有那儿还算能做出算是让人吃的东西。”
太和楼!这三个字让冯铁心头抽了抽,那次的大亏让他彻底在山本大队长面前丢了面子,而且还失了势,而太和楼也被搅得关了门,那个该死的包小二最后还是没能熬过刑供,屁都没有问出来,就死在特务们的酷刑之下。
一根木杆子挑着一面残旧招牌旗子的李记饭庄,就在不远的地方,任丘县城里能算得上档次的酒楼太和楼被私通八路事件搅得关门以后,原本生意一般的李记饭庄却沾了太和楼关门大吉的光,生意一下子旺了起来,饭菜虽然 不怎么样,却没多少竞争对手来,原来的同行们早被日伪军就压榨的差不多都倒了灶,无处下馆子的人们只能将就着,二流馆子竟然也成了一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