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衫子,就堪称是豪门大户,前两天平西侯府大小姐薛燕翎用几份不同纹样的瑰
锦做了条鱼鳞百褶裙,一穿出来,全京城上上下下都念叨着薛家财大气粗。面前这位爷更厉害,直接拿一整匹裁了个披风……栀茶笑着替凤比翼抚平披风上的纹路:“王爷送来的这匹瑰锦恰巧是栀子佛手纹的,有执子之手的意思,我想姑娘原来那件披风上也有栀子花,只是布料旧了些,看着不体面,就把纹样剪下来给您绣在这瑰
锦披风上了,看着倒还不错。”
凤比翼咋舌,回过身摸摸披风上的花纹:“了不得,瑰锦画绣披风,全天下独一份了吧?我可有点不敢穿了,这东西不得比我还贵?”
卫宵练笑着摇摇头:“跟你比,这些东西算得了什么?”
镇北侯府。
接到凤比翼来了的消息的凤绪林还不等松完一口气,就听下人说豫王也来了,这一口气舒到一半又倒抽了回去:“豫王?豫王是怎么来的?”
“劳您费心了,本王坐车来的。”卫宵练去怀王府都是直闯,来凤家更懒得叫人通报,直接带着凤比翼一路进了凤绪林的书房,连去正堂都免了:“不知道镇北侯火急火燎地叫比翼回来,所为何事啊?”
凤绪林如何能听不出卫宵练话里“镇北侯”与“比翼”的区别,登时脸色微变,他连忙起身施礼,却皱眉望向凤比翼:“微臣见过王爷,臣的意思是,王爷今儿怎么想着过来?”
“听说镇北侯夫人马上就要骑到本王的人头上了,本王若是再不出面,侯夫人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对本王不客气?”卫宵练哼了一声,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凤比翼也坐下:“于公,青莲县主大小也是朝廷的三品县主;于私,她是本王的未婚妻,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本王就不明白了,你们镇北侯府到
底是看本王不顺眼,还是跟自家的亲闺女有仇?”
“还是说,你们对朝廷有什么意见?”
此话一出,凤绪林的汗哗一下浸透了后背,他连忙跪下:“王爷息怒,微臣不敢作此想法啊!”
凤比翼也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跟着跪下:“王爷息怒,爹他绝无此意!”卫宵练看着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凤绪林,朝凤比翼挤挤眼睛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嫌弃:“罢了,早晚是一家人,本王也不想跟镇北侯闹得太僵,但侯夫人三番五次地胡闹,现在更是扯上了杨家一起胡来,于
公于私,侯爷是不是都 该管教一下?若是您下不去手,本王也不介意代劳!”
凤绪林的心顿时揪起来了,杨氏回家也不过是几个时辰前的事,而他派人找凤比翼的时候,只说家里有事让凤比翼回来一趟,并没有提杨氏做了什么,可是现在豫王居然连事情的内幕都知道了……孙凉露是孙家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给豫王通风报信……难道,杀无赦已经消息灵通到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