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表嫂多费心呢。”说完,刘老将军朝刘梦夷招了招手:“这件事,是刘家做的不地道了,梦夷,过来给你表嫂赔个礼,虽说咱们没有恶意,可也没有当着刚过门几天的表嫂说这样话的道理,再说还有皇后的懿旨在呢,亲戚都
是要互相帮衬的,咱们怎么能逼着宵练抗旨呢?子敬啊,把你娘留下的那支冰花芙蓉玉的簪子拿来,这簪子就当孙媳进门的见面礼,也算咱们家陪个不是了。”刘老将军发话,刘子敬不敢怠慢,忙叫人取来了那支簪子,刘老将军说的轻描淡写,但当凤比翼拿到手里,才知这簪子的价值,只见这簪子用一整块冰花芙蓉玉雕成,通体晶莹,簪尾雕成了小圆环,上面
挂着一个赤金的同心小锁,锁芯是玉制的,看起来精妙不失淡雅,况且刘老将军已经说了,这是刘老夫人留下来的,会拿出这东西来,也证明刘老将军不愿与她撕破脸皮。既然刘老将军已经服了软,她也乐得借坡下驴,刘家毕竟是一个不错的助力,若不是刘夫人和刘梦夷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她也不至于如此不客气,当下便擦干了眼泪,乖巧地福了福身:“比翼谢您的赏,
方才也是比翼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还请几位长辈多担待我年少无知吧。”
说完,凤比翼又看向一旁的刘梦夷,笑意温润:“方才是表嫂口快,表妹莫要跟着学了去,等表妹有了好人家,表嫂一定亲自给你送一份儿厚厚的添妆。”
刘梦夷脸色直发青,却不得不挤出一个笑来:“表嫂言重了,自家人哪有两家话。”
在刘老将军的斡旋下,天大一事冰消瓦解,刘夫人也抓住机会赶紧“醒”了过来,凤比翼又亲自敬茶赔了罪,刘夫人也借势将方才的情急推脱成自己为女儿的婚事担心,这场风波就这么慢悠悠地掀了过去。
话虽如此,但卫宵练和凤比翼也不好再多留,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辞,刘子敬命人将二人送上马车,便就此别过。
马车上,卫宵练原本板着张脸,禁不住凤比翼左卖萌右卖惨地盯着他,只能叹了口气:“你呀你,这一天天地,愈发胡闹起来了!舅舅舅妈到底是长辈,你顶撞他们,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的名声坏了,他们的名声也未必好,再说原本也是刘家没理,他们要是真跟咱们置气,为了寒碜咱们宁可做这样的赔本买卖,将来恐怕也不会好过。”
凤比翼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丧气话,可是将来给刘家没脸的机会,只怕还多着呢。”卫宵练默然不语,他觉得靖国公目光短浅也非一日,只是刘老将军还在,老将军深谋远虑,知道自己去后儿子未必成器,因此死死将外孙绑在刘家这条船上,就是为了保住刘家一世荣华,卫宵练也知其意
,但一来还需借助刘家之力,做不出卸磨杀驴之事,二来毕竟是亡母本家,也实在割舍不下,便也听之任之了。
但他也没想到,刘夫人会把主意打到他身边来,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用不着再娶刘家的女儿,而且以刘梦夷的性子,也不适合待在他身边。最关键的,就算刘梦夷到了他身边,活得过一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