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是为了耗死西凉的吧?”
凤比翼笑了笑:“长年耗下去,西凉自然是耗不过咱们的,可是西凉耗一天,咱们就得跟着耗一天,每多耗一天,咱们的军需就减一分,而论起补给来,大越又吃了地广的亏。”
“那依王妃所见,该当如何?”李晗思忖片刻,抬眸道。“大越如今军备充足,又何必被西凉牵着鼻子走?”凤比翼微笑,“往年都是西凉先兴不义之师,我大越没有先起兵的道理,可是现在西凉刺客都打进大越的京城去了,难道大越还不能出兵找西凉要个说法?
”
李晗愣了一下:“王妃的意思,是要咱们大越主动兴师?”
“这当然也只是我的瞎想头,就像我方才说的,论起战事来,我是不如诸位将军的,是以这些话也只是我的想法,只是供将军聊作参考。”
凤比翼说罢,绕到卫宵练身后,以手指着墙上的地图:“由地图上来看,西凉在边地的城池不多,而且多是易守难攻。”
说到此处,有人插嘴道:“这些城池的城墙都修的极高,难以攻克!”
“墙高,便难攻么?”
凤比翼眯起眼睛来:“兵者,诡道也。攻城之法,不独强攻,高筑城墙固然防敌,一旦城池失守,不也防了自己么?”
“话是这么说,可也得攻得下来啊。”张轲闷声道。
凤比翼笑道:“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兵者诡道也,将军又何必着眼于区区高墙?”
“不知王妃有何良策?”李晗追问道。
凤比翼袖手,徐徐道:“高墙可防地下否?可防河道否?可防天上否?可防城内否?”
“防是防不了,可咱们也没那么大本事上天入地啊,要有这样的本事,莫说是边塞,就是那西凉王庭,咱们也都拿下来了!”
潘泾叹道:“西凉地处西北,大越却在东南,隆冬刮西北风,西凉在上风向,河是由西向东流,西凉又在上游,他们不下毒就不错了,哪轮得到我们下毒!”
凤比翼微笑:“在下风向和下游下毒,想要毒倒在上游和上风向的西凉,的确是不可能之事,若我在城内下毒呢?”
“我们若是进得去城内,早就把这城打下来了!”有人叹道。
“毒这种东西,不一定要诛人,还可以诛心。”
凤比翼眯了眯眼睛,负手道:“李大将军请派斥候给西凉军队传个话,说西凉有人用貂儿密谋杀害东神母的子嗣,请西凉派人前来商榷。”
……
“什么东西?”
众将不明所以,一齐看向卫宵练,卫宵练却只是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看诸人。
凤比翼笑道:“这句话便是药引子,听了这话,那有心病之人自然便要毒发了。”
李晗犹豫了片刻,看向卫宵练,卫宵练耸肩:“本王没意见,大将军拿主意吧。”众将七嘴八舌吵了片刻,也拿不定个主意,最后李晗一咬牙:“听王妃的,试一下吧,不就是派个斥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