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误会她与西凉王的关系这样的借口,从这夜起开始在西凉王的床榻底下打
地铺,虽然打地铺第一晚就抓到刺客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但这样也好,省得西凉王猜忌她无事生非,还能在西凉王脑海里再刷一遍她凤比翼神机妙算的人设。
但她是真没料到,瑙思居然学聪明了,学会拿泽烦当出头鸟了?亏得泽烦居然愿意自己跑来行刺,不拉上瑙思?他真不怕自己被当枪使啊?这时候营帐里的动静已经闹得不小,外头也有许多闻讯赶来的将军在外眺望,凤比翼眯着眼睛看了一圈,不见瑙思的身影,心下愈发奇怪,她思忖片刻,扭头去看克烈:“克烈大人,遣个人去瑙思王子的营
帐里看一看吧?陛下遇刺,瑙思王子处恐怕也有危险,再者,为人子者,也该来探问父亲。”
凤比翼倒真不是关心瑙思的安危,毕竟她心里清楚这主意不是瑙思出的就是泽烦出的,计划未成之前,这两人总不会互相残杀,但真要是给了瑙思反应的时间,说不定就会被这小子想出脱身之策来。
虽然她是觉得瑙思的脑子还不太够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这小子已经能想到拿泽烦当枪使了,还能想出什么计划来,谁又知道呢?
克烈不疑有他,立刻遣人去了瑙思的营帐,然而不过片刻,被派去的暗卫就狂奔而回,面色惨白:“陛下,不、不好了!瑙思王子他……死在营帐中了!”
“什么?”西凉王闻言如遭雷击,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怒吼一声:“泽烦!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凤比翼亦是大惊,虽说瑙思死了对她有利无害,但这节骨眼上瑙思怎么死的?真是泽烦下的手?
她看了看吓得跪地讨饶极力否认的黑衣人,心底疑惑更深,不像啊……
另一头,埋伏在王帐外的人贴着营帐听到此处,面具掩映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不再迟疑,趁着西凉护卫灯下黑的时候,自王帐飞速离开了。
越国军营内。
李晗在帅帐里走来走去,总觉得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等到一身血气的卫宵练回来,立刻上前扶住,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确保这位豫王殿下没有再添新伤,这才松了口气:“殿下此行,还顺利吗?”
卫宵练解下头上的面具,露出俊俏到难以名状的容貌,唇角轻勾:“顺利,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得多,若我没猜错,往后的西凉军队,该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殿下不可轻敌。”李晗正色道:“殿下此行,虽顺利刺杀瑙思王子,但是否能准确栽赃给泽烦还未可知,就算栽赃成功,大敌当前,西凉王也未必会阵前斩将……”
“栽不栽赃已经无所谓了,瑙思已死,泽烦也不会再成为越国的阻碍,西凉即使有千军万马,无人统帅,还不是任人宰割?”
卫宵练心情甚好,一转身坐在主位上,展开边境舆图,开始考虑从何处下手。
“殿下为何觉得泽烦不会成为阻碍?”李晗疑惑不解,豫王殿下平日里可不会这样轻率地下定论啊。卫宵练抬眸,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因为泽烦已经被咱们的豫王妃给干掉了,泽烦瑙思都死了,这仗西凉拿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