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箭吗?”卫宵练瞪圆了眼睛,“慕容澜可是和皇后合谋杀人啊!”
“朕知道她不是无辜的,可是朕不能因为她见过皇后,就断言她参与其中!”弘始帝冷着一张脸:“第一,越律不诛心,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朕不能因为她可能参与谋害皇嗣,就治她的罪!你也说了密谈,在没有人知道密谈内容的情况下,你怎么知道她和孙皇后说的一定是关于谋
害皇子的事情?”卫宵练有些吃瘪,又听弘始帝继续道:“第二,慕容澜不比皇后,皇后是朕的妻子,怎么处置她是朕的家务事,没有人能够置喙,可慕容澜除了是太子妃,她还是慈幼堂的掌柜,朕若是处置她,天下所有的
人都会看着,如果证据不能服众,这件事就会变成朕借题发挥,意图侵占慈幼堂的财产……”
“……您守着个国库,天下都是您的,何必要去侵占一个慈幼堂呢?”卫宵练撇嘴。“有人会觉得是朕身边的人觊觎慈幼堂,于是教唆,或是污蔑慕容澜,让朕对她下手;更有甚者,可能会觉得朕没有安顿好灾民,而慕容澜做了朕没有做的事,让百姓纷纷称赞她,所以朕会忌惮她,从而对
她下手!”“十六年前的田疆案不就是如此?那个田疆与外族勾结,走私铜铁,朕派人依法查办了他,但因为他当时收养了十数个孤儿,逢年过节还施粥的缘故,民间纷纷传言是朕看中了他的财产,故意找了个由头法
办他,借此吞没他的财产。”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一提起,弘始帝还是冒青筋:“他一个走私商贩,家里撑死了几十万两银子,朕就是拿了够干什么的?所以朕一气之下准了康王开设商会的要求,四海商会杵在那儿,看谁还敢说
朕见钱眼开!”
卫宵练一脑门子黑线地看着弘始帝:“所以,父皇因为爱惜自己的名声,所以决定对慕容澜网开一面,既往不咎了?”
“朕可没这么说过,意图谋害三个皇室宗亲还想全身而退?朕怕她笑掉了大牙!”弘始帝冷冷道:“其实,朕早就发现,慈幼堂的账目有很大的问题,还有意将慈幼堂划拨到户部名下监管,但却都被慕容澜拒绝了,理由是户部繁忙,她不能给朝廷添乱,但慈幼堂在她手上,就跟个无底洞
一样,不管朕填进去多少钱,那些灾民还是只能喝粥度日,她慕容府倒是越来越富了!”
“而且,锦华也跟朕提过,四海商会属下有不少商贩,都受到了慕容澜的威胁,如果不给她善款,就会背上一个为富不仁的罪名!”弘始帝说到此处,手指在御案上点了点:“说白了,朕不是不想处置慕容澜,但是慈幼堂的事情,朕也不好插手,所以宵练你听清了,朕现在把处置慕容澜的权力交给你,但是你首先必须把慈幼堂给解决了
,户部不插手可以,但必须找到稳妥的人来接手,其次你也必须找出明面上的理由来,能够说服天下人的理由,否则朕还是不能对慕容澜下手,明白了吗!”卫宵练眯起了眼睛,拱手:“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