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屋里的杨恪,只见杨恪屋子里的烛光摇摇曳曳,却总是不熄灭,可是看窗户上透出的影子,也不见他有读书习字的样子,只是时而在窗边呆坐,时而在屋中踱步
,时不时还朝四周张望,看上去的确是在等什么人。等到半夜,四个人都困得呵欠连天了,杨恪却还精神百倍,连一点儿困意都没有,这下子连凤比翼都茫然了,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杨老太太不是说杨恪日日被妖精吸取精气,所以一天天地瘦下去了吗?
可是看这小子的样子,不像是身体虚弱,倒像是生龙活虎一般……
就在凤比翼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时候,屋子里终于有了动静,不知从何处传来三声“咚咚咚”的声音,紧接着,杨恪便一脸欣喜地开了柜子,将里面的一个锦衣女子放了出来。
只听这女子长舒了口气:“可真是憋死我了……对了,你祖母和你爹,最近没闹什么吧?”
杨恪笑道:“前几日还有些动静,这两天倒是消停了,他们一向是听风就是雨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女子叹了口气:“好吧……希望两位是真的不再起疑了,倒是前日给你的题目,都做了吗?”
杨恪闻言,便笑了笑:“前日的两个题目,还只做了一个,那一个还没有什么头绪,正等你来指点我呢。”
屋外众人屏息静气,又听见屋子里头传来女子的笑声:“公子这一科有折桂之份,可知才学是极好的,怎么倒叫我来指点起你了?我才疏学浅,可当不起这样的差事。”
杨恪又道:“仙姑这话,可是折煞杨某了,若是没有仙姑的指点,杨恪怕是再读上十年书,也未必能挣得一个状元来了。”
……
这一夜下来,杨恪自己倒还未觉如何,卫宵练一行人却是困得眼饧骨软,女子一走便集体奔回了豫王府,足足地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才聚到一起,讨论杨恪的事。事关杨恪,凤比翼或许还能表示一下事不关己,提到科举,凤比翼绝对会展现出十二万分的兴趣,但是让她想不通的是,杨恪口中的这个“仙姑”,为什么敢保证杨恪是这一科的状元?把温家兄弟和凤卓群
往哪放?就算没有这些人,景平书院和国子监都各有一批举子等着春闱,这杨恪连国子监都没进去,怎么就能考上状元了?还才学极好?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凤比翼简直想冲出去理论一番,杨恪怎么就有状元命?既然他能当状元,为什么上一科直接落榜了?
而且比起这个来,更让他们疑惑的是,四个人都快把时习堂围了个水泄不通了,这女子从哪来的?难道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卫宵练沉吟片刻,看向凤比翼:“在不周山上,可有绕过门而出现在房间里的途径吗?”
凤比翼:“……没有!”她已经搜肠刮肚地想过了,是真没有,古代也好现代也罢,不走门要怎么进屋?翻窗就算了,她本人当时正蹲在时习堂的后窗底下呢!别说活人了,连根头发丝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