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驱逐?这话传到哪里,也是归云郡理亏啊。”
淡月胧明满心疑惑,欲要再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半晌才道:“既然这两位本是豫王、豫王妃,怎么云儿会觉得你跟他们有……那种关系呢?”“她就是爱疑神疑鬼,这些年她无所出,母亲为了给春水家开枝散叶,替我纳了几个妾室,都是良家的女子,进府之后安分守己,从没有跟晓云开呛过声,饶是如此,她还三五不时地怀疑这些女子背地里嚼
舌挑拨是非,一月之内,总要闹上两三回——平时如此,今日之事,也就可知了。”春水流弦说到此处,叹了口气:“不是我绝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跟晓云开已经是十年的夫妻了,若非她这次闹的我实在无法替她开脱,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
要是真的想劝,去劝劝晓云开好了,就算人家黑发黑眸的外来人,毕竟也是一国王妃,就算不喜欢,也不能作践人家,还派人行刺——若不是豫王宽宏大量,越国打过来都不过分。”
卫宵练冷哼一声:“别着急戴高帽子——本王小肚鸡肠,全越国都知道,王妃行刺的事儿,本王也没说要算了。”
春水流弦无奈道:“行行行,您小肚鸡肠,天下无双——所以豫王妃如今,是不是能看看胧明这双眼睛?”
凤比翼立马扭头:“本妃比我家王爷还要气量狭小,非但不想治,还想一针戳瞎他。”
春水流弦:“……”
淡月胧明不耐道:“本王的眼睛,这些年都快把无疆帝国的名医看遍了,还不是束手无策,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凤比翼这个火大,合着她治和不治都要被气个半死?若是如此,她倒是宁可治了,看到时候淡月胧明有什么脸面面对她:“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今天还非治你这个淡水虾不可了!”
淡月胧明气了个半死:“你说谁是淡水虾!”
凤比翼知他眼力不济,这时候可不怕他了,银针在手,阴恻恻地冷笑着凑上前去,趁其不备一针扎了下去:“谁答应,就说谁!”
“啊!!”
淡月胧明猝不及防,被扎得一阵痛呼,回过神来正想开口,却被凤比翼看准了时机,连续几针下去,给彻底封住了经脉,动弹不得。
凤比翼收回手,哼了两声:“我行医这么久,什么妖魔鬼怪没撞见过,治不服你个淡水虾了?”
她随口念了几个药名剂量,抬眸看向春水流弦:“去,吩咐人把这剂洗眼汤煎出来。”
春水流弦一愣,抬手指向自己:“……我?”
“不然还是我吗?外头有人听我的吗?还不快去?”凤比翼一掐腰,连珠炮似的发问。
春水流弦:“……”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认识了凤比翼之后,他不仅成为了凤比翼的病人,还成为了凤比翼的招牌和碎催……春水碎催认命般地一叹气,出门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