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彼此看对眼了就成。
王巧珍倒不知道,她就这样进了萧明兰相儿媳妇的考察名单,在方家,她只负责教好方恒的功课,其他事全当没听到也没看到,上完课就离开。
方家这边还没什么动静,倒是徐向东找上她了,逮到说话的机会,话里话外劝她,方家的家世,不会让方远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夫妻还是原配好。
王巧珍这是真的恼火了,且不说她和方远八竿子打不着,就算她真要再嫁,又和他徐向东什么相干,这一回是真像她之前跟沈瑶说的一样,直接跟徐向东放了狠话,复合下辈子都没可能,再找来她就要报公安了。
最差的就是离婚的事人尽皆知,左右她也没想再找,谁怕谁。
徐向东到这时才傻了眼,报公安,到这时才明白,她和他不一样,她对他,已经不念一点情份了,心心念念记着那一段情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失魂落魄看着王巧珍,王巧珍却是没理会他那不知道是自我感动还是自我伤怀,转身走了,她要的不过是个清静。
这样的绝决不是没有用的,不是说怕公安,而是徐向东终于认清楚了现实,王巧珍不可能会再接受他,复婚,绝无可能。
这之后,王巧珍才是真正清静了。
暑假过去,萧明兰请王巧珍每周末继续给方恒补习,许的条件很是不错,王巧珍需要钱,钱让她很有安全感,而方恒这学生并不难带,方家人也还好相处,所以痛快应了下来。
转眼又到年末,贺亦煊和贺亦泽小朋友已经能满地爬了,贺家每天两小只放学后最常见的一景就是石头和月月跟在两个弟弟边上,瓜瓜橙橙的叫着,拿着玩具哄着两小只使劲儿爬着追玩具。
孩子多了,梁佩君就有些看不过来,尤其白天大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张嫂又有事情忙的时候,她一个人看着两个着实不容易,这两只分头爬,她是顾头顾不着尾,最怕的就是一个错眼两小只就往楼梯上爬。
这跟从前月月和石头不一样,石头和月月兄妹两个,从小就爱在一块呆着,简直一对小连体婴。
而且那时候沈瑶贺时读书的时候,两小只都住在B大家属院租的房子里,那房子,还真没有楼梯可以给两小只爬。回大院住的时候往往都是长假期,一家子人看着,自然没什么问题。
现在不一样,大多时候她一个人看着两个小孙子,泡个奶粉倒个水什么的,这俩蹭蹭就分头爬出老远,现在只是爬还好些,等会走会跑了,顾不过来。
一家人商量商量,准备开春天暖后择个好日子举家搬到东井胡同的宅子里去住,那院子宽敞住着舒服,孩子们跑跑跳跳的也不打紧。
正月十二,王巧珍从江市回来,往贺家大包小包带了许多东西,有沈瑶爸妈准备的,也有王巧珍爸妈准备的。
梁佩君直说亲家也太客气了,沈瑶却是问王巧珍,这许多东西她是怎么带过来的。
王巧珍倒不瞒沈瑶,大大方方说是搭了方远的便车。
沈瑶好一会儿才想起方远是谁,诧异的问:“你和方远,很熟吗?”
王巧珍果断摇头:“不熟,不过我和他妈妈熟悉些,在他们家做了半年的家教老师,这次也是萧阿姨听说我回江市,说方远正好过去,让我搭的便车。”
沈瑶哦一声,心头动了动,不过看她说得坦然,全无半点羞涩,又疑心是自己想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梁佩君和王巧珍提起了一件事,之前她托梁老太太帮着给王巧珍访的对象,老太太年前还真给她找出个各方面特别合适的。
“总后的一个干事,年龄和你相差不大,29岁,小伙子性格才能都好,前些年结过一次婚,不过媳妇生产时没了,孩子也没留下,我听着这个还挺靠谱的,要不然趁着没开学,见见?”
王巧珍再是没想到,梁佩君竟然托了娘家人费心思帮她找对象,一时有些傻眼,看着梁佩君道:“梁姨,我……实话跟您说,我的事您都知道,我对婚姻这事没想法。”
这没想法,不是说不挑,而是说压根儿不想考虑。
梁佩君拍拍她手,说:“阿姨知道,不过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咱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样,也不特意的相看,这两天,趁着正月没过,我们约那孩子到我妈家里头坐坐,到时候你就当是跟着我串门去的,不用说破,看得中看不中的,也不会尴尬。”
今儿个换了别人给她安排相亲,王巧珍指定是要回绝了的,可是梁佩君不一样,这些年照顾她良多不说,她还是沈瑶的婆婆。
她托娘家人为她的事留心了半年多,这样一番美意,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王巧珍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寻思着哪怕走个过场,也好过直接拂了梁佩君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