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勾人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眸子深处闪动着伤痛,却也隐着一丝凛然的无畏,她自然明白,此刻自己那怕是一个小小的犹豫,都可能会让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
微闪的眸子,却突然发现他肩上的齿痕,整齐的齿痕处还遗留着已经干枯的血痕,心底暗暗一惊,这个齿痕是谁留下的?昨天晚上她给他除去衣衫时,还没有呀?
心中猛然一怔,难道会是那个女人,可是冷魅廷不是说过给她喝的药,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不会醒吗?
发现了她的呆愣,冷魅辰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自己肩上整齐清晰的齿痕时,亦微微一愣,手下的力道也微微松开。
“爷,都是妾身不好,误伤了爷,是爷昨天晚上太过......妾身才会一时控制不住咬伤了爷。”先不管他咬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情形却正好可以让她好好的利用一下。
“你说,我肩上的伤是你咬的?”低低的声音,似乎在还思索着什么,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连那冰结万物的冷意都散去了些许。
他的双眸仍就紧紧地盯着他肩上的齿痕,回想着昨天晚上曾经带给他的疼痛。
他记得,当那贝齿狠狠地咬向他时,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疼痛,而是一种下意识中的疼惜,所以他压抑着自己冲动,只为了怕伤到那份昏迷中都下意识是想要呵护的娇柔。
那份能引起他下意识中呵护的人,会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他的唇角微微扯动,扯动的笑意,复杂而迷离,让幽兰一时间愣住,呆呆地出了神,忘记了回答他的问题。
“都是妾身不好,妾身不该伤到爷,妾身......”猛然回神的幽兰急急地解释着,一脸的自责,还带着一丝刻意的害怕。
这个女人演戏的技术倒是不错,冷魅暗暗冷笑,脸色一沉冷声道,“伤了我,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一点小伤,自然没什么大碍,他只是想要进一步确认心底的疑惑,亦想要从这个女人的口中套出一些破绽。
幽兰猛然的抬起双眸,错愕的眸子深处此刻闪过真正的害怕,冷魅辰的狠在京城是出了名了,她不知道,为了这点不算伤的伤痕,他会如何的处置她?
“爷要怎么惩罚妾身,妾身都毫无怨言。”心中虽然害怕,却不得不继续自圆其说。
“好。”冷魅辰的唇角扯过一丝残忍的冷笑,“还记得上次被五步蛇咬死的女人吧,我不介意为你去找一条。”那次,她们几个应该都在场,那个女人的残死,连一般的男人都禁不住惊颤,何况是一个女子。
果然,幽兰的身躯微微的轻颤了几下,望向他的眸子中却泛起几分冷笑,“妾身说过,爷若想要取妾身的性命,根本就不需要找任何的理由,爷做事,何人敢质疑呢?”明显的讥讽掩饰着她心底的害怕,“只是妾身不懂,爷这样处死了妾身有什么好处呢?”
冷魅辰的双眸中略过微微的错愕,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胆量,看来从她的嘴中套不出什么答案了。
想到这一切,原本就是她们的计划,若真的处死了她,那就无法查清当年的真像,更无法找到父母的遗体,所以此刻他必须要忍。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绝对不可能让冷魅廷留在翌王府,更不可能会在昨天晚上喝醉,他知道昨晚上一定是他们动了手脚,他本可以拒绝,但是为了父母的仇,他却不得不让自己假装陷入他们的阴谋中。
只是风儿也不得不卷入这场阴谋中,不过他也知道,目前,二夫人是不会伤害风儿的,所以风儿暂时还是安全的,但是想到昨天晚上,风儿也在场,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紧张。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他冷冷的话语是不带丝毫的感情,让幽兰一时间猜不到他心中的真正想法,只能有她最后的一丝坚持装出一幅无畏的凛然。直直地对上他那冷的滞血的眸子。
“好,我今天就暂且放过你。”在幽兰快要崩溃的那一刻,冷魅辰突然改变了语气。
看到她瞬间松了口气,冷魅辰的双眸中闪过了然的冷意,“来人,熬一份避孕药让她服下。”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是想......所以此刻他这般做,也仅仅只是一个更深的试探。
“爷......”幽兰的眸子猛然的圆睁,此刻才真正的害怕,若让她喝下那个,那他们的一切计划岂不是白费了,而且她现在只怕已经......她的双眸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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