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乾明门,旁侧便是承光殿也就是到来了玉河桥头了,此时整个太液池便可一览无余。
桥北便是后世的北海公园,从承光殿后边的太液桥可达湖中的琼华岛,上边有广寒宫遗址。
桥南边是后世中海,后世为禁地,此时统称太液池,整个区域被称为西苑,司礼监二十四衙门有大半遍布于此。
玉河桥两端各有一门,东门乾明门,西门灵星门。
出了灵星门南边便是蚕池,在往南便是紫光阁,紫光阁西侧便是万寿宫,不过此时废墟一片,仅留遗迹。
常宇无暇欣赏紫光阁,其实眼前也不过就是一高台上修筑的两层普通阁楼建筑,远无后世那般锦绣,阁楼前有数百平米的平台,当时练武之地,此时上有数十人居上,见常宇到来,诸人目光皆被吸引。
“兀那贼子,可敢与本将一战”高台上一俊秀少年,戎装劲服,遥指常宇大声喝问。
“咱家要打十个”常宇哈哈一笑,大步疾行,蹭蹭蹭上了高台,直奔朱慈烺跟前施礼,“见过太子,太子今儿怎么如此好兴致”
朱慈烺哈哈大笑,他兴致的确很高,少年好武,听闻常宇那么多英勇杀敌事迹,心潮澎湃,难以自抑,入戏有点深,竟招常宇至此比试一二,过把干瘾。
常宇心中虽感无聊至极,但却不得不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来配合。
“本宫闻你上阵杀贼,每每斩敌数十余,当真如此么?”朱慈烺双眼冒星星火辣辣的看着常宇。
常宇从未在其跟前自夸过,且回来之后俩人也还未曾私聊过,所以推测替他吹嘘的极有可能是吴孟明或者原属太子府侍卫的唐破天。
“传言难免夸张”常宇呵呵一笑,看了一下朱慈烺周围的侍卫,大多都是熟人有几个还曾交过手:“不过揍这几位兄弟,应是绰绰有余”。
一如既往,还是这么嚣张,太子忍不住大笑,身边诸侍卫脸色稍显尴尬,又有不服,常宇能打整个皇城人皆尽之,实力强大到真的可以横扫皇城,他曾经在草栏场内单挑二十个亲卫一战封神。
“出京这段时间,咱家曾跟腾骧卫的好手们学习骑射,略有小成,不若咱们比比弓马如何?”常宇望着一种东宫侍卫轻笑道,他此刻内心实则不想动手打架,但碍于太子脸面只好做如此应付。
“哦,本宫差点忘了,唐破天曾言你弓马娴熟,力可开强弓百步能穿杨,今日便让本宫开开眼界吧”朱慈烺是有备而来,他也看出常宇不想打架,于是一招手,立刻有人送了弓箭牵来几匹骏马。
“太子可善骑射?”常宇笑问。
朱慈烺摇头:“骑马尚可,弓不能开,不过本宫身边这些侍卫可都是好手,你和他们好生切磋一番,也让本宫开开眼”。
常宇扫了诸侍卫一眼,见其个个蠢蠢欲动,看来相当有自信,很显然他们知道拳脚比不过,便想在骑射方面挽回脸面。
不由莞尔一笑,若是在一个月前,这帮人还能镇住他,然而他出京之后眼界大开,先不说况韧,迟青石那种骑射顶级高手,便是军中那些寻常弓箭手也远比宫中侍卫高过一筹。
“老规矩,来点彩头”常宇爽朗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五两银子,放在身边栏杆上:“太子,可有兴趣?”
朱慈烺笑的更欢:“既是彩头,本宫当然不会错过”说着扭头看望那些侍卫:“本宫今儿压你等,万不可丢了东宫脸面”。
“卑职定当尽力,不负太子重望”侍卫们纷纷摩拳擦掌,朱慈烺随即压了五十两作为彩头。
常宇嘿嘿冷笑,取了弓箭,直接纵身跃下高台,翻身上马,扬鞭纵马朝湖边奔去,湖旁有很多树木作为箭靶再好不过。
众侍卫也纷纷下台上马,扬鞭追他而去,朱慈烺在高台上瞩目相随,兴奋的双拳紧握,眼见常宇和一众侍卫纵马湖畔,挽弓射箭,引来附近的太监宫女们聚集旁观,时而抚掌喝彩。
湖边常宇纵马和一众侍卫较技,却没在意紫光阁的二楼上有一宫妆贵妇在凭栏注目,眼神时刻不离他身姿。
“不成想皇宫中竟有如此人物,文韬武略让一众朝臣汗颜,只可惜了是个太监……”贵妇语气中极尽惋惜之意。
“这少年郎虽薄有才干,但行事太过张扬,母后您看王兄与他交往过密,也学的如此张扬没了体统,堂堂太子这番张牙舞爪传出去可有的被人编排的了”贵妇身边一个少女撅着小嘴,冷冷看着眼下一切,神情之中略有不满。
贵妇笑了笑:“这才是少年心性,这才是男儿本色,不然都学女儿家娇滴滴的,这万里江山谁人去守护”。
少女闻言不语,只是把目光投向远处湖边正在纵马张弓远射的常宇身上,眼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