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那人再来,某一刀就剁了他!”
这个小畜生!
杜贺一脚踹去,徐小鱼蹦了起来,等看到是杜贺时,转身就跑。
“跑!晚饭没了!”
徐小鱼果断止步回身,笑道:“某只是玩笑。”
“玩笑?”杜贺骂道:“鸿雁在郎君的身边伺候,你整日给她说些打打杀杀的作甚?王老二!”
王老二从边上出来,杜贺指着徐小鱼说道:“看看你教的人,野性难驯,给鸿雁鼓吹什么杀人。”
王老二过来,一脚就把徐小鱼踹飞了出去。
杜贺微微变色,“下手别太狠。”
等他走后,徐小鱼一个鱼跃起来,笑嘻嘻的道:“二哥,回头某请你喝酒。”
王老二那一脚看似凶狠,可都是巧力。
“别给郎君惹麻烦。”
……
贾平安的麻烦不少,比如说授课遇到几个人渣学生,那心情相当的不美妙。
“……先生,你说这力是相对的,那某去青楼和女妓那个啥,她为何不相对呢?”
尉迟循毓敏觉得自己敏而好学,举一反三……
人渣学生们都轰然大笑。
咻!
贾平安把黑板擦都飞了下去。
尉迟循毓不愧是尉迟恭的孙儿,轻松接住了。
一群人渣在笑。
“为了体验力学的道理,明日你等去帮着修补城墙。”
长安城是版筑土城,因为日晒雨淋,不时得修修补补,否则垮塌了可不是玩笑。
说到这个贾平安想起了后世看的电视剧和电影,在那些镜头里,长安城竟然是砖城,让他当时颇为悠然神往。
可到了大唐才知道,长安城就是个土城。
除去城门周围用了城砖之外,其它都是土墙。
失望吧?
不失望,看着学生们如丧考妣的模样,贾平安的心情极为舒畅。
他前脚一走,李元婴就喊道:“罪魁祸首……打!”
一群学生围殴了尉迟循毓。
晚些他鼻青脸肿的回到家中,尉迟宝琳见了就问道:“和谁打架了?”
“没。”尉迟循毓不敢说自己惹恼了先生。
尉迟宝琳看了他的随从一眼,随从说道:“先前小郎君遇到有人抢钱,就出去追打,盗贼人多势众,小郎君以一敌十……”
“不错。”尉迟宝琳倍感欣慰。
晚些父子俩一起去看望老太爷尉迟恭。
尉迟恭正在琢磨自己的丹道,身前摆放了一溜颜色各异的‘药石’。
父子行礼,尉迟恭看到了孙子脸上的青肿,就淡淡的问道:“谁干的?”
尉迟宝琳欢喜的道:“阿耶,大郎如今出息了……今日他遇到有贼人抢钱,就以一敌十……”
尉迟循毓看了祖父一眼,发现他神色淡淡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禁一个咯噔。
老天爷,阿翁千万别看穿啊!
尉迟宝琳觉得自己教子有方,就显摆了许久。
“说完了?”
尉迟宝琳点头,等着老爹夸赞自己。
尉迟恭挥手。
啪!
尉迟宝琳捂着脸,不敢相信的道:“阿耶!”
尉迟恭起身,那身形快如闪电。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暴打后,尉迟恭又坐了回来,鼻青脸肿的尉迟宝琳问道:“阿耶,某有何错?”
尉迟恭看了孙子一眼,“就算是盗贼,没经过操练的,你儿子一打十也不至于鼻青脸肿。再说了,哪个盗贼这般蠢,竟然专门打脸。”
是啊!
尉迟宝琳想起了自己看到过的恶少斗殴场面,都是拳打脚踢……
可儿子身上的衣裳却干干净净的,这不对啊!
老子好蠢!
尉迟宝琳起身,咬牙切齿的道:“逆子!”
砰砰砰砰砰砰!
晚些,父子二人鼻青脸肿的请罪。
尉迟恭说道:“老夫打自己的儿子,你打自己的儿子,倒也有趣。滚吧。”
尉迟循毓跪下道:“阿翁,孙儿明日要去筑城,怕是回家就晚了……”
“嗯?为何筑城?”尉迟恭觉得不对。
尉迟循毓低头,“今日孙儿得罪了先生。”
“可是你一人?”
“是全部。”
“干得好!”尉迟恭吩咐道:“把老夫的马槊拿来,明日就用这个东西去筑城。”
呃!
尉迟循毓被吓坏了,“阿翁万万不可,这可是杀敌无数的宝贝啊!”
尉迟恭淡淡的道:“你阿耶无能,杀不了敌,你也好不到哪去,留着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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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啊!
父子二人狼狈回去。
尉迟恭坐在那里良久。
“那贾平安此举倒是有些意思,他若是想罚学生,去清理茅厕都好过筑城。”
边上的管事好奇的道:“阿郎,难道是心软的缘故?”
尉迟恭拿起一坨矿石,摸了摸,“那些学生以后多半是要为官的,大唐文官也得懂厮杀之道。厮杀之道为何?攻守之道罢了。攻守都是城池,不知城池是如何构筑的,以后如何守城,如何攻城?”
“那个少年果真有趣。”
尉迟恭笑了笑,“大郎顽劣,把老夫的马鞭送给贾平安。”
这是赞赏贾平安收拾学生干得好,顺带让他下次用这个马鞭抽人。
贾平安拿到马鞭时也有些懵,“这是何意?”
管事笑道:“阿郎说若是小郎君犯错了,武阳伯只管抽。”
真够狠的。
后世早些时候也和这个时代差不多,家长把孩子送去学校,和老师的交流能让以后的孩子毛骨悚然。
——我家孩子顽皮,老师你尽管打,往死里打!
往死里打自然只是个表态,但家长的态度由此也能看出些端倪。
师道尊严!
先生尽心尽力的教,你不好生学,打不死你个龟孙!
第二天学生们就出发了。
城南有一段城墙垮塌了些,官府正动员民夫修补。
“这些人就当做是民夫使唤。”贾平安很严肃的道:“民夫如何干活,他们就如何干活。民夫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呃!
负责的官员笑道:“好说,多谢武阳伯的支持。”
能送免费的劳力来,这武阳伯果真是好人呐!
官员欢喜,等贾平安走后,就把这十余人叫来。
“报名来。”
这是规矩,要造册的。
当先的年轻人甩头,洒脱的道:“李元婴。”
“李元婴……”记录的文吏抬头,“怎地这名字和滕王殿下的一样?”
官员懵了。
“本王,李元婴!”李人渣怒了,拍了拍腰间的玉佩。
“殿下!”官员赶紧拱手,“这个……下官万万不敢呐!”
大哥,若是你在这干活,某怕是会被人骂死。
李元婴真心不想干,但贾平安说了,这几日要计算量,你搬运了多少泥土,你构筑了多少城墙,自家计算面积来,不达标的,一律重来。
哎!
“少啰嗦,带本王去干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元婴深谙这个道理。
装孙子而已,习惯了。
官员擦去额头上的汗,看向第二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竟然还扛着一根马槊,看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尉迟循毓。”
额滴神啊!
鄂国公家的孙儿也来了?
官员的腿都在打颤。
这么一个苦力的活计,竟然来了一群包罗万象的年轻人。
亲王、权贵子孙……
“干活了。”
小吏一声喊,自信满满的学生们混进了民夫中。
随即他们就感受到了来自于社会的恶意。
“某的手心好疼!”
“起泡了!”
“某力大无穷,可挑东西怎地那么难,东倒西歪的。”
“……”
今日休沐,贾平安丢下了正在经受社会毒打的学生,去许家赴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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