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校场上,随他学武的安子苓和安子詹说:“你们把我刚才教的内容好生练习,我去把想要欺负你们的坏人给抓回来!”
紧接着又扭头,朝着一旁的秋容吩咐道:“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
秋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让秦少游放心的去。
安子詹收回了打量鬼差的好奇与畏惧目光,挥舞小拳头,朝秦少游叫道:“小舅,帮我狠狠地教训那些坏人!”
“没问题。”秦少游笑着答应。
随着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一股肃杀和冷意爬上了他的面庞,让鬼差看了都忍不住打寒战。
朱秀才与马和尚很快备好了马,还叫了几个守夜人同行。
因为有案子,秦少游没有牵着马出城,而是直接骑上马,让鬼差飘在前头带路,一路人纵马飞驰出了城。
他们的马术都很过硬,又外放血气,把来不及躲闪的人安全送到一旁,所以虽然是在城内纵马,却没有伤到人,也没有引起骚乱。
绵远县城西边三十多里外的川莹山里,五个人正牵着马,托着钱粮等物,在山中穿行。
他们一边走,一边还在相互抱怨。
“我早就说过,不能用这种手段,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吧?都得往深山老林里面钻了!”
“对付普通人的那一套,就不能拿来对付当官的。成了还好说,一旦没成,像现在这样,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闭嘴吧,叫你丧狼,你还真就丧起来了?就不能说点儿好的?那几个拍花子的家人还在我们手里扣着呢,他们敢把我们供出来?”
“万一有人扛不住酷刑招了呢?你们要真有信心,就不会在他们失手后,立马往山里面跑了。”
“那些拍花子,也还好意思吹嘘自己经验丰富,连个小女孩都打不过,真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怎么拐绑的人。”
“万一官府的人,真撬开了那群拍花子的嘴巴,查到了事情是我们指使的,该怎么办?智狼,你只说是还留了后手,后手是什么,给我们讲讲?”
忽然,领头的人停下了脚步,做了个手势。
看到这一幕,跟在他身后的四人齐齐拔出了腰刀,虎视眈眈的看着四周,同时低声问道:“头狼,出什么事了?”
被称作头狼的那人,面色凝重地说:“这个地方,之前我们走过。”
四人愣了一下后,仔细的观察起了四周,然后都变了脸色。
“好像真的走过。”
“怎么还绕回来了?”
丧狼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们该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智狼嗤笑道:“大白天的,哪来的……”
他的话刚讲到一半,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陡然变的尖利且颤抖:“鬼……鬼啊!”
前方的树林中,几个人如鬼魅一般凭空出现。
听见了智狼的尖叫,其中一人冷笑道:“看来你们亏心事做的不少嘛,大白天的看到人,也能当成鬼。”
人?
红白帮的五匹狼,在听到了对方的话后,心情稍稍一松。
但是很快,他们又更加的紧张和害怕了。
因为他们认出来了,这几个如鬼魅一般凭空出现的人,正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镇妖司之虎,与他麾下的得力干将!
这些家伙虽然是人,却比妖鬼更加恐怖!
红白帮的五匹狼,顿时感觉一颗心坠入了谷底,他们想要逃跑,却发现有一股股无形的力量缠住了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
即便是到了这一刻,红白帮的五匹狼还心存妄想,想要冒充好人,出言质问秦少游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些普通之人、良善之民动手。
“良善之民?”
秦少游只是冷笑。
“哪家的良善之民,敢找拍花子去绑架知县的子女?别想狡辩了,那些拍花子已经全招了。”
红白帮的五匹狼在听了这话后,脸色再度一变。
智狼知道狡辩不过去了,只能无能狂怒:“你们守夜人不是对付妖鬼的吗?怎么还能掺和地方上的事务?”
“谁告诉你们,守夜人只是对付妖鬼的?我们除了打击妖鬼,还有协助县衙维护绵远县秩序的职责。更不要说,我们还接到了鬼魂对你们的举报和投诉!”
鬼魂对我们的举报和投诉?
红白帮的五匹狼愕然一愣,有心不信吧,黑白无常忽然出现在了这片山林之中。
没等他们害怕,就见黑白无常将手一挥,放出了一大群的鬼魂。
这些鬼魂,有的是被红白帮的人骚扰了葬礼,死不安宁的;也有人是下葬后,被掘坟盗墓,死无葬身之地的;还有一些是被红白帮的人杀害,又或是在黑窑里面不堪受辱,含恨自杀的……
这些鬼魂,被黑白无常在地府中找到,带回了人间。
既是要让它们指认红白帮的罪行,也是要帮着它们报仇,让它们能够消解怨恨。
看到满脸恨意的鬼魂,如潮水一般涌向自己,红白帮的五匹狼心中,齐齐生出了绝望。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理昭彰,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