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罢了。当地的扶桑百姓将它叫做户隐山,原因是山中常常弥漫着浓雾。其中的住户总是若隐若现。
穿过漫山遍野的一片片竹林,一条弯沿而过的小溪旁。一座座大大小小的竹楼坐落有致。
竹楼背后的空地之中,一个个身着扶桑武士短装的扶桑武士正在以竹剑刻苦练习剑道。一个一身黑衣的老者跪坐在高处的一个小竹屋外。不时略带赞赏的点点头。
就在此时,一阵山风吹过,激起一片竹叶的簌簌之声。
然而那名黑衣老者却突然站起身来,他将一旁的武士刀拿起,表情凝重的望着远处竹林中的一条青石小路。
此时一名身材高大,看起来颇为沉稳的年轻弟子见此,赶忙过来鞠躬问道:“本城老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
此时那黑衣老者不等他说完,便轻轻摇了摇头制止了他。随后那黑衣老者眼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条青石小路,缓缓道:“杀气,好强的杀气,看来今天要有一场大战了。”
那命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杀气,便远远见得一道紫色的身影从青石小路上缓缓走来。那人走的很慢,他每一步抬起,到落下,都仿佛是七八十岁的老爷爷一般,清晰而缓慢。但是,他没踏出一步,都仿佛瞬移一般的凭空挪移出四五丈的距离。
那黑衣老者见此,将手中的武士刀握的更紧,更稳,从他学艺有成以来,这一次的对手,是唯一一个还未出手,就令他感到无边压力袭来的对手。但是同时他也相信,打败这个对手之后,他的头颅和鲜血会帮助自己步入武道的更高境界。
待得张平缓缓走到竹楼跟前,其他正在练习的弟子也纷纷见到了张平。其中一个面向俊秀,身材高挑的弟子当先走了过来,一脸不屑的对张平用扶桑话说道:“混蛋,谁让你到这里来的?你不知道这是我们户隐流的地方吗?”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他想象中张平的惊恐表情和求饶动作,而是一只手,一只白的出奇的手。张平的右手在对方咽喉闪电般的划过,仿佛兰花飘过一般,两根指头轻轻的拂在对方喉结上。
户隐流其他弟子见得同门刚刚来到张平身边,话还没说几句便突然倒下,一贯骄横自大的他们登时个个嗷嗷大叫的抄起自己的竹剑,向张平冲了过来。
然而,张平却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朝着那个黑衣老者走去,一路上凡是靠近张平的户隐流弟子,纷纷不知何故的倒地不起,暴毙而亡。鲜血染红了这些弟子洁白的上衣,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莲花一般,煞是好看。
见得众弟子的冲锋只是白白丢掉性命,而不能对张平造成丝毫影响。那黑衣老者终于按耐不住的喊道:“你们全都退下,让我来对付他。”
随着黑衣老者的话音刚落,这些户隐流的弟子登时如同潮水一般退开,为这黑衣老者让出一条路来。那黑衣老者见此,缓缓将武士刀拔出,接着一记轻功跃到张平的另一侧。
张平见此,也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微笑着拍拍手,道:“不错,不错,老头你还有点眼光。不过你的眼光也就到此为止了,从明天开始,扶桑再也不会有户隐流这个流派了。”
那黑衣老者本来还奇怪是谁来自己的道场寻自己的晦气,见得张平一副中土道士的打扮,终于想了起来。随后那黑衣老者瞪开双眼,道:“原来是你,想不到当日让你逃得性命,今天你还敢来自己送死。也好,今天我就要为户隐流死在你手中的所有的弟子报仇,你受死吧。”
张平此时却摇摇头,道:“看来你的眼光不是短浅,而是跟瞎子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也好,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黄泉路上,祝你们走的开心。”
随后张平右脚微微向对方迈出一小步,而那黑衣老者也将武士刀提到右侧,一股压抑的气氛不由自主的在二人之间的空地上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