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跟她记忆里的人完全对不上。
“公主。”
见到崔听雨,苗莺未语泪先流。
“怎就……”崔听雨红唇动了动,话凝在嘴边。
苗莺比她大不了几岁,在宫里的时候,很喜欢捣鼓吃食,吃不完就带着她去喂鱼。
“公主,外面一点都不好。”
苗莺抽噎,往床榻上看了看,眼泪流的更凶了,驸马爷让她抱腿,这怎么抱啊!
想到这些年受过的委屈,苗莺嚎啕大哭,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杨束眼角抽了下,是不是太卖力了?
“娘子,要不留下?遭了这么多罪,还是这模样,放出去估计也学不精。”
“找大夫瞧过,身上不少旧伤,亏损严重。”
崔听雨拿开杨束的手,从榻上起来。
“公主!”
不等崔听雨扶起苗莺,她被苗莺抱住了腿,“奴婢做事很麻利,吃的不多……”
呼吸急促间,苗莺没能说到重点,两眼一翻,晕了。
杨束扶额,苗莺绝对是上辈子积了德,要不然不可能活到现在。
“让江大夫来一趟。”
杨束走到门口,冲外头的密卫喊。
崔听雨给苗莺盖好薄被,眼里有怜惜之色,她刚瞧了,苗莺的手腕上,干瘦的看不见肉。
身体更是轻的吓人。
杨束搬来椅子,扶崔听雨坐下。
“我找到后没苛刻吃食,还给她做了新衣裳,但她饿的太久,不是一会两会就能养起来的。”
“你去忙吧。”
崔听雨抚了抚杨束的衣襟,他今日已经在她身上耽搁许多时间了。
“我晚些过来。”
这会崔听雨心神都在苗莺身上,无暇顾及他。
得给空间让崔听雨自己待待。
关上门,杨束敛了神情,他看卫兵名册时,发现了另一本册子。
对身边的人,崔听雨都做了安排。
杨束一时分不清她是想离开,还是想寻死。
太了无牵挂了。
这样不行,所以杨束费力气把苗莺找了出来。
这种缺心眼的姑娘,崔听雨肯定不放心交给别人。
带到崔听雨面前时,杨束特意好吃好喝养了几天,这往后,总不能说他坏话吧?
……
业国晋城,业帝冷眼看着扯他衣摆的崔晟。
“父皇,陪我玩蛐蛐。”崔晟坐在地上哭闹。
“把成王带回去。”
业帝扯出自己的下摆,迈步就走。
“我不回去,不回去……”
崔晟挣扎着,拿起石头把竹筒里的蛐蛐砸死。
蛐蛐都找不见尸体了,崔晟也没停下,癫狂的神情,看的业帝寒毛竖起。
他知道崔晟喜杀小动物,但没亲眼目睹过,只以为是小孩子认知未完全,大了就会约束自己了,从不知他残暴至此。
“愣着干什么!带他回去!”业帝冲内侍厉喝。
见业帝发火,内侍赶忙去拉崔晟。
“放开我!”
“放开我!!!”
“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统统杀了!!!”
崔晟面容扭曲,扯着嗓子吼,整个人暴虐恶毒。
业帝遍体生寒,扶着假山才稳住身体。
冶儿痴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纯净如稚子,对人不带丝毫恶意。
“冢齐!”
业帝在心里怒吼。
“冢齐!!!”
“你骗朕!”
“你骗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