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等了半天,终于看到总往他们院送信的邮差老钟,傻柱热情地迎上去。
“这不是钟叔么,忙着送信去啊?来抽根烟。”
钟信当了二十多年邮差,对附近的住户都挺熟悉,虽然叫不出这个从未打过交道的后生名字,却也感觉面慌,知道他就是这附近长大的孩子。
“啊,你是九十五号院的孩子吧,看着眼熟,呵呵。”
傻柱热情地把烟点燃,这才笑着说道。
“您说的对,我叫何雨柱,家也没有外地亲戚,基本上就没有信件往来,估计也就我爸一年半载的能给我写封信。”
钟信是个四十五六的汉子,自行车后面托着一个大蛇皮袋,里面现在已经瘪下去,估计是不怎么忙,站在这抽着烟跟傻柱聊起来。
“你爸叫什么?怎么对你家没啥大印象呢,按说不应该啊。
就是你们院里的聋老太太,我都送过好几封信,我不应该不认识你爸才对。”
“呵呵,说出来有些丢人,我爸这人您一定知道,前两年跟寡妇跑了的那个何大清,没有良心的很。”
傻柱对何大清不声不响离开,一直没有寻找自己的事情,始终不能释怀。
钟信听到傻柱的话,想都没想说道,“原来你是傻柱啊,这几年成大小伙子了,有些不敢认。
要说你爸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他走这几年好像从未回来过,信就写过一两次吧,记不清了。
你爹这人其实还行,除了好色没啥大毛病。
他走以后,这几年每年不都给你邮一两百的生活费,加上你的工资,也够你们兄妹生活了。”
傻柱的脑袋嗡一下,何大清还真写过信,也有邮过钱,但是这些东西都哪去了,怎么自己从来没有收到过。
是谁贪墨了这些东西,难道真是你易忠海,真是胆大包天,岂有此理。
看出傻柱的脸色不太对,钟信吸口烟接着说道,“得,我帮你爹说话不爱听了,也对,谁让他走的时候你才十几岁。
算我多嘴,小爷们你有事没,没事我先走了。”
傻柱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抓住自行车前把说道,“钟叔,我不是跟您生气,就是想起我爸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前段时间他还托人捎信,说今年是他最后一次给我打钱,以后就不管了,我想问下这钱汇过来没有,有多少?您知不知道?”
钟信一听这话,停下自行车。
“傻柱你说这事啊,我就得说你了,有十八九了吧?”
傻柱一愣,“是啊,今年十九了。”
“呵,这么大的人了,家里户口本什么的都抓紧办一办,别取个钱什么的还得麻烦你们院里的大爷老太太。
成年了就得自己当家,这些事该自己办就自己办得了,前天你们院里的一大爷拿着汇款单替你去取钱,还叨咕你这孩子这么大都得他经管。
要不说你们院里这风气真好,有事这街坊邻居都能帮忙。
这么多年你家这些事不都是院里的大爷替你办的么。
这回是一百五十块,聋老太太,阎埠贵他们三家联名盖的章,邮局那边还有底根呢,他没跟你说么?”
傻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啊,还没得,估计是我这两天在厂里上班没回家的原因,等会回去我问问。
钟叔,前两年不懂事,也记不清我爸到底给我邮了多少钱。
我现在好歹一个月也好几十工资,不但能养活自己,手里也有几个闲钱,就想着凑一凑把这钱还给我爸,他生活也不容易,您还记得有多少么?”
钟姓中年人笑着说道,“谁记得这些事,又不是给我的,你爸好像给你寄了三回钱,加一块四百块还是五百,我忘了,有空你可以到邮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底根,这块不归我管,我也说不清。”
傻柱又跟钟信聊一会,这才一脸阴狠的回到厂里。
看来有些人确实不能对他们太善良,自己重生了也没看透他们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