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开口到:“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良知是心之本体,无善无恶就是没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发之中,是无善无恶的,也是我们追求的境界,它是未发之中,不可以善恶分,故无善无恶;
当人们产生意念活动的时候,把这种意念加在事物上,这种意念就有了好恶,善恶的差别,他可以说是已发,事物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恶;
良知虽然无善无恶,但却自在地知善知恶,这是知的本体;一切学问,修养归结到一点,就是要为善去恶,即以良知为标准,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动。
李启用一段心学明四句教开场,一下子成功勾引朱先生兴趣了。
剧烈的咳嗽刺激下,朱先生血色通红:“理为天地存在之本,是先于宇宙而存在,你这番话越界了。”
面对眼前大儒,李启并未怯场直言自己看法:“可学生认为,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要谈宇宙?何为宇宙?”
李启面对朱先生问题,李启反问一句:“先生以为呢?”
作为天禄阁之主,朱先生在学术上也有自己坚持:“宇宙内事乃己分内事;己分内事乃宇宙内事!”
儒门好大口气!
由于现场并非儒门一家,可是朱先生的话中含义,让不少道,佛两派人士感受到这位大儒的咄咄逼人。
面对朱先生质问,李启义正言辞:“正所谓断言天理、人理、物理只在吾心之中。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往古来今,概莫能外。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这个家伙,看似反驳儒门朱子的话,反而让儒门道统学术更为强势。
刹那间,宫灯帏之剑境,越发清明起来!
疏楼龙宿,就是儒门中的新派代表,在苦境世界体系中,一直以来都与旧派儒门不是一个路子,因此李启一番心学说,正和宫灯帏之意。
“哈哈哈...咳咳咳...”
这位朱先生倒是乐了:“你所谓的无我,就是心外无物吗?”
“我心即灵明。”
对于李启解释,朱先生哈哈大笑起来:“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有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关?”
这是一道送分题!
一番对谈下来,李启有所悟:“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心无外物便是无我。”
话语甫落,宫灯帏场景背后,浮现出一座更为雄伟壮观的龙门道,象征著无上尊荣、及其华丽的行事风格,此乃儒门天下。
朱先生随性发挥,竟在现场临时自创无我右派的单锋剑境,并且完美融入李启的剑境后,凝聚成一字‘心’,印入宫灯帏内。
“今日之论,我心大悦,此物便是赠与之礼。”
话语甫落,朱先生消失不见,尚未离开的禹馀剑君,枯荣大师乃至于紫微山上吕先生,发现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位朱先生,他虽是半圣修为,但身上透着很奇怪感受。
唯有李启心知肚明...
这位朱先生与自己一样,都不是走内丹流武学路子,只不过自己是上古根基流,而他这位大儒,则自创第三种体系修行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