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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我多疑?’李天照寻思着,又说:“全把袍帽取了!”
“孤王体恤,我们刚才实在是急于赶路。”带头的那个一脸的知错抱歉之态,说的好像是,办事急切到了不得不回避孤王的程度。
“帽子全取了!”李天照寻思着这人还真行,竟然要他重复命令。
带头那人不敢再说什么,让剩下的几个都把袍帽取了下来。
一张张脸,都是认识的、认识的、认识的……李天照的目光过去了,又迅速拉回其中一张陌生的脸上,问:“没见过你。”
“刚从玄天之地来这里,还没有见过孤王。”那人回答的从容淡定。
李天照以为是玄天武王派来给玄衣的人,那他也就不好去追究那么多了,要问,也该是回去直接问玄衣。
于是就随口问带头的说:“你们去哪里?办什么事?”
“孤王,夫人有交待,我们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丝毫。”带头那人一副尽忠职守,绝不敢有半点犹疑之态。
李天照笑了,刚才就让他命令重复了一次,这人再一次无视他的话。
他笑着,望着那人说:“你从现在起,未来一年的职责只有一个,负责府里的巡守工作,除此之外的一切职务,全都暂时解除。”
那人眼里透着憋屈的愤怒,却又不敢抗命,只好压低了声音说:“孤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夫人的命令从不允许我们执行的时候稍有偏差。”
“现在,马上去新战训练营报道,重新进行一次为期半年的新战士训练,完了再到府里负责半年的巡守工作。”李天照语气平淡的继续加重惩处,那人很是不忿,可是,再也不敢啰嗦了,分明他再敢说一句,接下来的惩处就会更重。
看那人骑着马折返回去了,李天照又随便挑了第二个人问:“你们去哪里,做什么?”
“孤王体谅!奉命行事,不敢有违!”这第二个就干脆的多了,明摆着,宁可领责罚,也不敢违抗玄衣的命令。
“好!跟刚才那个一起。”李天照也不客气。他是许久没摊上这种状况了,可是,他既然开了头,今天就敢挨个下刀,一个不漏!
“是!”第二个一点不啰嗦,干脆了当的调转马头领命去了。
李天照又看着第三个。“你呢?跟着他们走,还是回答我的问题?”
“孤王体谅!”那人作礼罢了,调转马头,追前面两个人去了。
李天照不由笑了,目光又落在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第八个、第九个战士脸上,这九张都是他认识的脸,一个个的,全都重复着:“孤王体谅!”的话,然后二话不说的追前面人去了,宁可全都领罚,也不敢有丝毫违背玄衣的命令。
‘玄衣倒是训得一手好将!’李天照也不得不对玄衣的本事刮目相看,不过,他却不会心软。
因为他李天照的命令,也不允许打折扣啊!至于他的命令和玄衣的出现冲突的时候该怎么办?
那是玄衣该考虑的问题,他李天照可不管!
要么谁碰上了谁倒霉,要么玄衣就告诉部属,旁人问不得,但孤王问得。
只剩最后一个陌生脸了,李天照望眼过去,都懒得开口,只是目光示意,料想这个也不可能丢下旁人,理当不会回答。
没想到,那人竟然很淡定的答话说:“玄衣王将着我们去谯城勘察地形,最近都在忙碌这些事情,说是为了盟主城选址。”
“你胆子很大啊,旁人都不敢违抗玄衣王将的命令,你却敢。”李天照颇为惊讶,尤其这人是最后一个。
如果是刚开始说,走的那九个只会说他没有好好遵令行事;现在剩下他了才说,无异于背叛了队伍里的其他人,更多了一道罪责。
“如果连我也被罚了回去,夫人交待的事情就没有人执行了,我以为那才是对夫人之令最大的不遵。”
“说的挺好。”李天照驾马走了。
那人带上袍帽,驾马奔走了一路,在一座小村子里落脚,碰上另外一队人。
看见他一个人过来,那对人里的王将就问:“怎么回事?”
“别提了!倒霉!恰好碰上孤王,玄衣王将的人不敢违令,全被孤王送了去训练营,我就一个人了,只能跟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