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老和尚走到了依然的身边问到。
“嗯?”依然惊讶的看着老和尚,有些诧异。
老和尚会心的点点头迎面而过,走出了书房,坐在院中。
依然回头看了看老和尚,压抑不住的悲伤感充斥着依然的心。
“干爹”依然心中的抑制冲破了心中的那道压抑感,奔向了床头,依然跪趴在床上,悲伤的哭泣着,看着床上的安老爷,依然的心中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自己一个人度过的那一年又一年,孤独,离奇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了一个妹妹,一个父亲,却没有来得及享受哪怕一刻的温存,依然的心难受,被无形的力量揪动着,除了眼泪,释怀着自己的悲伤,再也没有什么。只剩下这悲伤的眼泪。
眼泪……
二奶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屋外那层层叠叠的哭声,让二奶奶也随之落下了眼泪。
二奶奶走出了房间,看着书房外众人正悲伤的哭泣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了几分缘由。
缓缓走到了书房前,每一步都犹豫,艰难,自己将一生托靠的男人走了,永远的走了,她再也不会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宠爱,对自己的宽容。
悲泣的秋夜似乎已被眼泪吞噬,众人的悲伤也洗刷着每个人的心。
这一夜,哀怨,这一夜,悲泣,这一夜,幽静,
第二天,安府上下已经白布满堂,门亭上,大堂内,所有的地方都挂满了白帆,葬礼上的安府死寂沉沉,人人眼泪挂于脸上。
大堂内,一口棕色的檀木棺材,摆在大堂内,依然,安萱跪在一旁烧着纸钱,不停的低咽着。
二奶奶眼神呆滞无神,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坐在堂外,两眼盯着那堂中的那口冰冷的棺材,口中自言自语着。
老和尚和小和尚在院中念经,为安老爷祈福超度着。
“合棺,落钉”管家冲着前来吊唁的宾客喊到。下人们举起冰冷的铁锤砸向了棺钉,没一次落锤都让安萱的心很疼很疼。
玲儿,掺扶着安萱,依然择过去掺扶起了院中的二奶奶,几人随着送葬的队伍走上了山头,到了坟头上,野风狂乱的吹着,草丛发出了瑟瑟声,呼啸的风声回荡在整个山头上。
封土了,山头上除了一声声不舍的哭泣声,就只有那滴落在地的眼泪。
依然跪在了坟头,伸手抓起了一把坟头土,说到:“干爹,依然来送你最后一乘。”
“不,不是依然”
“我是安然,干爹”
依然哽咽的说到。
“我从天外而来,不知所措,你从身边走来,对我关怀,我的明天你已经不在,愿我的眼泪能让你释怀,愿这片山河能与你同在,我是安然,爱你的安然。”
依然在安老爷的墓碑上写下了这首诗歌,永远的陪伴着安老爷,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死亡看似终结了我们的一切,实则也因为我们的曾经存在,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安老爷的死,给安府带来了一场格局的改变,留下的万贯家财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