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畔不急!只待周边谛伶散去,才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落话,“哎!我听说你初来华阳宫那几日,打翻了南风盏一个梨木茶几,这一扣,就扣了五两白银?”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你赶紧放了我!”
“放了你?”话音颇长,眼冒灵光,“看我心情吧!”
岂有此理!居然耽误她归家!“风畔!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动用法术,就不怕被北月溟看到吗?”
鬼差闻声一笑,瞥嘴撩眉,“南风盏我都不怕!我还怕他么!”
“你快放了我!”
依旧只当没有听见!转身迈步,唯留一句,“在这等会吧!为你好!”
把她定住,是为她好?
冥府那么多年,日日将他当做挚友,白瞎了自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
挣扎,晃动,皆无法冲破。想她一个冥府灵侍为啥就这么笨!刚学会些法术,就又被他欺负!
是在告知她学的还不到位吗?
气愤的咬紧内唇,眼瞧四周无人经过!今儿都去哪了?雪刃呢?北月溟呢?来个护卫大哥也好呀!
良久,放弃挣扎的卿灼灼似被太阳晒得没了精神,垂头撇嘴,撩动眼皮,就快要站着睡着了!
忽而听得后方传来阵阵脚步之声,她瞬时瞪大双眼,等待靠近。不管是谁都好!只要能救她!
转眼,竟撩见那身黑紫色锦衣,她心里猛地一慌,不敢再将脑袋抬起。
“他们都走了!为何你还在这?”
“……”薄唇微动,却吐露不出原由。可怜他等了那么久,竟是等来了南风盏!
从前,她期盼他及时出现的时候,他不出现!这会儿,倒是来的快!
“为何不出声?”
风畔确是定的她的身子,然此刻她就觉没什么好说的!遂做出沉默。
“嗯——”一瞬无法自控,便觉身体微微左倾。
当即被他伸手扶住,唯苦闷的抿紧薄唇。谁让他救了!他宁可在这里站着!
“谁做的?”
南风盏自是发现了!故才挥袖消去了法术。
卿灼灼不做回复,只将身体微晃着站稳。
眸光瞥上,见她不言,又瞬时躲了他的轻护,南风盏唯将腰板挺直,背手间,绷紧面色,“谛伶归家只有今日!你此时离开,怕是没到桃花岭,天就黑了!”
淡淡的扬了声,竟还好意思说出来!卿灼灼瞬于垂眸一刻,狠狠地夹了他。
“师叔是出了名的不理俗事!自然不会理解,我们这些谛伶归家的心情!”
“……”南风盏闻声蹙眉,确没想过,她如此胆大,居然敢和他这般说话!不提他是她的师叔,辈分居高!就论他本尊的身份,难道她不知,不可得罪嘛!
“谢师叔出手相救!至于我要怎么回家,就不劳师叔费心了!”话毕,捧手落礼,迈步前行。其转换速度极快,让人一看,便知是在敷衍。
若换成平常,他早该急了!却是一次一次的对她宽容放纵!
“南风盏!你真是疯了!你怎能把她看成是卿灼灼呢!”
……
卿灼灼迈步出了华阳宫,行至市集,左瞧右看。还在犹豫着该如何归桃花岭去!总要回的!才能把钱送到瑾晴的手上!
可她要如何抉择呢?看看手中银两,本就不多了!纵是此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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