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身穿一套白色西装,用料考究,剪裁得体。胸前口袋露出一角,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袋巾,脚下一双黑色皮鞋擦得锃亮,可照人面目。
身后一米开外,始终跟着一个看起来与今朝同龄的少女,身穿一袭黑色职业装,将凹凸有致的身材衬得恰到好处。手里抱着一叠厚厚的讲义,时不时伸手去推瓜子俏脸上,那副厚重的眼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习惯穿高跟鞋的关系,少女每走几步,都会崴一下鞋跟,好像生怕让人看笑话,很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一看,然后红着脸,继续跟住青年男子。
满脸桀骜的青年男子,眼睛里仿佛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径自走过人群。
台下观众见他到来,皆是一脸惊讶,很自觉地让出道来,仿佛对他很是敬畏。
临近拳台的三两观众,主动撑开绳圈。青年男子也不道谢,自顾自走上拳台。身后的职业装少女,则乖乖站在台下,仰面观望。
青年男子并未急着开口,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精致锉刀,开始不紧不慢地修饰指甲。
过了一会,轻轻吹了吹指尖甲屑,然后凝注自己修长的手指,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仍是眉眼不抬,径自说道:“钱的确能买到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包括尊严。”
今朝转过头,眼神凌厉,“刚才是你在说话?”
青年男子笑问道:“难道你是瞎子?”
今朝此时已完全转过身,面对青年男子。打量片刻后,双手叉腰,大声道:“没看见你爹我正在教训你二叔吗,哪有这个龟儿子插嘴的份?!”
此言一出。
台下众人同时露出惊恐的表情,也有人已在冷笑,很想看看祸从口出的今朝,会落个什么凄惨下场。
那位身穿职业装少女,伸手扶了扶眼镜,忍不住吞咽口水,下意识退后一步。
青年男子头不抬,眼上斜,冷冷地盯住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少年,讪笑道:“从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今朝笑道:“现在有了。”
停顿片刻,又歪着头继续道:“另外,你的台词真老套!”
此时。
郝猛忽然将今朝拉到身边,沉声道:“朝哥,你快走吧,你不该来的,你实在不该来这地方!你人聪明,又讲义气,将来一定会有很好的前途。我很羡慕你,也很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可我知道,我不行的,我这辈子也无法成为你。除了这一身蛮力,我一无所有。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今朝一下子甩开他的手,轻斥道:“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得管你。既然是兄弟,福可同享,祸亦同当!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跟我说,没必要到这种地方来,让人当猴戏看。你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上警校,为什么做警察,记不记得我们曾在警徽下一起说过的誓言?!要是让学校知道你打黑拳,你真的只能回家种地了,这些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明不明白?!”
眼眶通红的郝猛,终于忍不住滚落一滴热泪,颤声道:“朝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郝猛一个乡下小子,一没本事,二没钱,能认识你这么一个好大哥,实在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热泪再滚,声音却已愈发悲伤,“我娘病了,很严重。我需要钱,我真的需要钱!为了我娘,放弃当警察的梦想又如何?只要能给她治病,就算今天死在拳台上,我也无怨无悔!”
这是今朝第一次看到郝猛落泪,他本以为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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