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因为现在不管说什么,只会让銮稼徒增难堪。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赌局的结果,居然如此富有戏剧性。
銮稼撞中绳圈后,重重跌在拳台之上。一边挣扎着撑起身体,一边搓揉火辣生疼的手腕。抬头盯住依旧站在拳台中央,一动未动,一脸云淡风轻的今朝。恼羞成怒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三分错愕。
“哥!”
身穿职业装的少女,立刻尖叫着,一步跨上拳台,在銮驾身旁俯身蹲下,伸手便要去查看他受伤的手臂,连声道:“哥,你怎么样了?”
“滚开!”
銮稼粗暴地拒绝了少女的好意。盛怒之下,一掌挥出,正中少女肩头,一下子便将她整个人推倒在地。
眼眶通红的少女,紧紧咬住嘴唇,勉强忍住不让泪水流下。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不怒反忧,柔声道:“哥,我马上去给你找医生。”
说完便急匆匆奔下拳台。
此时。
今朝左右拧转了几下脖子,低眼看着倒地不起的銮稼,眼神冷漠,有如山上仙人,俯视山下蝼蚁。
“銮少,看样子是我赢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
今朝一只手插入口袋,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后脖子,佯装脖颈酸痛的样子。这番揶揄举动,无非是故意做样子给銮稼看,好让对方心里愈发添堵。
銮稼果然被今朝噎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满脸涨得通红。片刻之后,不顾疼痛,愤然起身,怒斥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话音刚落。
忽然从四面八方涌来数十名黑衣保镖,手里都拿着铁棍等利器,顿时将拳台死死围住。
郝猛见状,双目立刻机警环伺,拧转腰身,面朝拳台下的黑衣保镖,双手抬起,摆出对敌姿态。
今朝好像早料到銮稼会出尔反尔,依旧神色如常。缓缓迈开脚步,绕着绳圈转圈走动,不断用指尖轻点富有弹性的绳圈,按下弹起,按下又弹起。
过了一会,忽然朗声道:“各位都是我的证人,想必刚才应该听得清清楚楚,我与銮少打赌,说的是赢了我走,输了任凭处置。现在,很明显是我赢了,可我看銮少的样子,好像是要食言啊。”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一脸怒容的銮稼,轻蔑一笑,不轻不重地说道:“大家带着真金白银到銮少的场子玩,输了无怨无悔,赢了自然希望带着真金白银走。如果銮少竟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这个场子,以后还有谁敢来玩?大家说是不是?”
虽然无人敢出言应和,但听完今朝这番话,多数人脸色微变,还有人已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毕竟赌徒并不怕输,怕的是赢了拿不走彩头。
銮稼显然已经注意到众人微妙的变化,他实在对今朝恨得牙痒,但又不想因此砸了自己的招牌。一时间左右为难,骑虎难下,不由得紧紧攥住双拳。
“銮少,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
今朝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銮稼怒而垂手,气得浑身颤抖。片刻之后,仿佛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冰冷字眼。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