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眼睛明亮亮,其实众人如同她一般听故事听得毫无睡意,但只有她一派天真,从未改变。
哦,此时还多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师幼冥。
师幼冥道:“所以后来呢?那个赶来的人究竟是谁?”
音音却问道:“魔君与神女是不是常常相见?为何......”
毕方打断她,话里的怒气毫不掩饰:“都说神魔势不两立,神女怎么会和大魔头常常相见!”
被突如其来的不悦击的措手不及,音音往东方璃怀里瑟缩一下,后者拂过她如瀑的长发,对毕方的不满也浮于脸上:“他人论起魔君的不是,你生气,他人不说魔君的不是,你也气。在你眼里魔君究竟是正是邪,总要有个定论。”
毕方已知失言,就像它从未想过和音音争强好胜,但他们总起争执。此时它做不惯安慰别人的事,想靠近又不愿靠近的僵持着,只把语气缓和下去:“魔君这个魔头奇怪的很,无人知道他究竟是正是邪,总之,别把他与神女放在一起说就好。”
气氛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闷,师幼冥朝着谷修怀频频眼色,谷修怀不得不从沉默中开口,道:“传闻镜王大婚,镜王师姐不满他与人类女子结合,所以赶来的人,是不是就是镜王师姐?”
毕方:“没错,就是镜王师姐玄侍月。”
就在它正要讲下去,身旁一直安静柔弱的琴心突然站起来,她满是不可置信,喃喃道:“怎么会,那日我和镜王在魔君和神女的见证下结为夫妻,没有变故和波折,师姐只派人送上了祝福和喜礼,她根本就没有去?”
音音心中诧异,毕方与琴心都是同一件事的见证人,为何突然说了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话?她正要问,只听毕方道:“前来的人正是玄侍月,她那日说道,自己对镜王早生情愫,若镜王放弃婚约,她愿意生生世世只侍奉一人。”
“这不可能,这不对!”琴心大声道。她浑身颤栗,并不似说谎,若说她没有说谎,现在的情绪也有些太过了,不像是单单被搅了婚事。
“我为何要说谎?”毕方反问道,“玄侍月来后,镜王当中悔婚,他向裴乞立誓,若魔族与人族再有相争,蛟龙一族愿永远站在人族一边,他还甘愿自贬,从此不再是蛟龙一族的王,只愿和玄侍月永远在一起。”
这句话实属伤人,音音制止毕方后,自己已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像东方璃、谷修怀他们,对这件事情豪不知情,在她知道的故事里,就是玄侍月叛变,导致东西魔岚开始争斗,从而导致了整个蛟龙一族的衰败。
琴心的灵魂体情绪不宜激动,忌大悲大喜,眼看她灵魂不稳,东方璃挥手施法使她沉睡。没了琴心的挣扎与尖叫,夜也恢复了开始的宁静。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幼冥不解道。他离谷修怀最近,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而谷修怀是与他如出一辙的茫然。
音音看了东方璃一眼,决定按下自己的疑惑,先听毕方未完的故事。
毕方本意不愿讲太多那日之事。镜王悔婚,点燃了蛟龙一族的仇恨相向,再无言和的可能,魔界为争魔岚之渊也开始了无休止的战事。神族与人族本可以无恙的,不知哪里出了错,竟被卷入了这次的争斗。
神族千年前的所有事情毕方都避讳,不想说。但见他们皆如此期盼又不忍拂兴,只能如同一个老者拂过岁月的尘沙,去触碰心里埋了很久的事,无端落寞。
那日玄侍月来后,确实说了只要镜王不娶琴心,自己愿意生生世世侍奉左右,这种侍奉自然不是对王的侍奉,而是愿为人妻,愿双修,愿与之欢好的侍奉。
镜王与师姐并不亲昵,甚至说不上友好,众人只当他会笑她斥她,谁知镜王当下便允了。
“若事情就这样反而好了,不过是人族与魔族再起波澜的小事。”毕方道。它似叹惋,千年前原本想不通的事,再提起时仿佛逐渐有了眉目,但细想了,也得不到什么结论。
“为何这样说?”音音疑惑道。
“因为玄侍月前来,是西魔岚使的一个诡计。”
镜王与玄侍月师出同门,打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按理说关系再差也到不了陌路不识的地步,但偏偏他们二人长大后,彼此都看不顺眼。玄侍月从不愿在人前提起这个师弟,
就连他继任蛟王之位都不曾出席,而镜王也很少谈论师姐,对她所行之事屡屡打压,没有过好脸色。
所以,多年以来,竟无一人知晓二人是何时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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