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之前必须保密。
几天后护卫队以远程训练的名义,穿着便服分批坐阮家兄弟的船离开了古家庄。
夏日酷暑,这一天中午天气异常燥热,明月岗前的官道上来了一支颇有规模的商队。
“真是个鬼天气,掌柜的,前面有家酒店,咱们歇歇再走可好?”一个年轻的伙计问道。
“也罢,先歇一会,过两个时辰,待天凉了再走。”一个掌柜模样的男子应着。
“好嘞,大伙喝口茶去。”那伙计高兴的喊起来,一队人便涌进了路边的一家酒店。
“伙计给我们上几壶好茶。”只听的“啪”的一声,那个年轻的伙计把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子敲有柜台上。
“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干瘦汉子回应着来到柜台前,两眼却贼贼的盯在那块银锭上。
“客官这是从何而来?”店伙计问道。
“我们是南来的客商,到东平府去做丝绸买卖。”
“哦,做的却是大买卖。”店伙计探询着问。
“那是当然,俺们掌柜的可是南方有名的丝绸商人。”年轻伙计很骄傲。
接着几辆沉沉的马车拉进了棚子,店伙计的眼光亮了亮,然后殷勤上了茶水。
“那伙计,在下初临贵地,不知这天气何时方得清爽,但请相告,到时也好上路。”那掌柜模样的人问道。
“方得申时末才能清凉些。”店伙计转着眼珠子回道。
“申时末,那时天色近晚,这路上不知太平否。”那掌柜自言自语着。
“小人于此地守店多年,倒未曾听过有何不太平之事。”
“如此申时再起程就是。”那掌柜便吩咐下去,一行人大喜。
且说店伙计听了暗暗冷笑,转入后堂招过一人附耳密语几句,那人便从后门悄悄去了,殊不知被商队那个年青伙计尽看在眼里。
在知了的喧闹声中,渐渐日近西山,那掌柜便带众人动身。店伙计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却仿佛看着一块即将下锅的肥肉。
黑松岭下,官道边的黑松林里,二当家赵方带着二十来个懒散的手下坐在那里,他很兴奋,下午接到报信说有一伙肥羊送上门来,便带着手下早早候在这里,不想正主未到前头已经碰到彩头,想想刚刚劫下的那个俊俏小娘子,心头一阵火起。不能让老大独吞了,好歹剩点汤喝喝,正意淫着,就听喽啰来报,肥羊来了。他顿时来了精神,探头望去,只见一支商队远远的过来。
“兄弟们,都给我精神点,呆会少不了大伙好处。”一众喽啰也兴奋不已。只一会商队便到了眼前,赵方带着一伙人叫喊一声杀了出去,他用刀指着那个掌柜,“识相都给我跪下……”然而话音未落,只见那掌柜身后闪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却是阮小五,只见他手起刀落,可怜那赵方霎时就被劈成了两半。
一众土匪一下子就蒙了,可没等回过神那一众伙计已经列队持矛冲杀过来,这时他们方意识到碰上硬点子了,掉头便跑,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围起三排手持长矛的年轻人。
几个凶狠之徒垂死挣扎朝一处杀去,正是马犟的二小队,只见马犟大喊一声:“预备,直刺。”顿时几个冲在前面的匪徒成了血葫芦,后头几个匪徒惊慌失措,一头又朝商队撞去,而那一众伙计正是马勥三队乔装,好个马勥年纪虽小却全然不慌,也是一声断喝,“直剌。”立即又剌穿了几个。剩下几个一时下尿,纷纷跪下求饶,却把还没有开张的卞祥气急。古浩天下令缴械,把投降的匪徒押进黑松林,又派人清理了现场派出了警戒。
古家庄的护卫队其实早作了安排,古浩天带一部分队员潜在黑松林深处,伺机而动。而那支商队正是朱贵和马勥的三小队十余人所扮,本无阮小五什么事,这家伙死活要去,也只得遂了他的愿,不想今天被他得了头彩。这些匪徒做梦也想不到眼皮底下竟潜着这些硬茬,顿时栽了大跟斗。
“可想活命。”黑松林深处,面对被俘虏的十五个匪徒,古浩天厉声问道。
“贵人饶命,我等都是清白人家,只是被胁迫才上了山。”一众匪徒纷纷求饶。
“你们中谁是头领?”
只见一众匪徒均看向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那汉子也只得起身禀道,“小人张狗子,平时被二头领多使唤些,也非啥头人。”
“可愿立功赎罪。”
“小人愿意,愿意。”张狗子连忙答应。
古浩天也不多说,叫卞祥、阮小七、马犟、雷横几个强悍之人压着几个匪徒,自己带着宋万挑了身材合适之人换了匪徒的衣服,又让杜千几人装成挑夫,并命马勥、阮小五等人带队在后紧紧跟上,只留下朱贵带几人看押俘虏。于是一行人趁着夜色,乔装往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