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又是个妒火中烧的色中少女,更休提安平身姿窈窕不输飞燕,面容姣好不差合德。浑身上下,皆是俊俏;里里外外,都是风流。
按理说张德吃了一只突厥的美人,这长安的公主,撩拨起来,应该也是手到擒来。可这人心理亏,拿捏不起雄风,抖擞不出精神。便好似认命的新妇,任由李芷儿折腾拨弄。
“你且记着,予十个月后,给你生个儿子!”
娇叱一声,贝齿紧咬,两边都痛不欲生,这便是受罪一般。
老子的皮肯定脱了……
奈何半点不敢动,便是挺尸一样,安平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娇喘连连,星眸泛水,桃面似火。也不知道歇了一刻或是两刻,娇啼的女郎春情泛滥,体贴的小郎满心温柔。
两心似火,便是香炉中的星火也及不上半点;四目相对,道不出你的柔情我的蜜意。只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千言万语,不过是轻抽慢送……
这日间要做夜里的事体,着实也不敢太过招摇。安平从北里都知学来的两招“隔山取火”、“倒浇蜡烛”,却还不敢这光景用在张德身上。她是知道的,那些个行家都知,说是尽兴之处,不拘是拳打脚踢鞭子抽,亦是四分疼痛六分快活。
像张德这等货色,她若是用上鞭子,鞭子里定要缠上了铁钉。若是用拳脚,拳脚要包上铁打的物事!
白绸上画了一朵红梅,铜钱皮上铺了一层动也不动的白雪,相映成趣,更是旖旎非常。
“却不知道这等事儿,竟是这般的苦楚……”
“娘子这是头一遭,又暴烈了一些,若是往后,便是个快活的……”
啪。
轻轻的一巴掌扇在张德脑门上,这回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也没有抽他一个耳光。
安平伏在他胸膛上,然后娇喘了一声,这才道:“只是心里,倒是觉得高兴。早知道便宜了那突厥狐狸,予岂能听你胡诌甚么年少不可破身。呸!”
“娘子怎能如此说呢?我不曾骗你……”
“哼。”
冷哼一声,张德闭了嘴,然后默默地看着安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宽厚的手掌轻拍她的背脊,安抚了一会儿。安平突然又道:“那个郑琬,还有那个白洁,两个小贱人,都给我打杀了!”
卧槽!
老张连忙道:“岂能这般害人性命。”
“贫贱之人,焉敢同予共侍一夫?”
李芷儿横眉看着张德。
老张连忙道:“她们是奴婢身份,莫要往心里去。”
“也罢,把她们送我这里来吧。”
这不是还是要杀吗?
“这……”
“你不爱我了?”
“怎会!我爱娘子,好似仓中硕鼠爱米粮,不掺半点假。”
安平又是心中得意,不过神色却是冷艳:“既如此,区区两个女婢,便要推三阻四?你放心,既是为你暖榻叠被的婢子,予不会随便打杀了了事。若是调教得当,也能拴着你的心猿,系着你的意马。”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心中喟然一叹,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搂着安平,好好地休息休息,睡上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