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定会让你我陪葬。”
“那么,回草原吗。”
“你想牵连家人?别联系他们了,去鲜卑人的地盘混吧,就当你我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三言两语之间,定下计策。
可惜,尚未来得及实行,就被人盯上了。
其实,虞侯郝萌早就注意到了这两条大鱼,骑马砍杀了一路,终于拉近了距离。
“匈奴狗,想往哪里跑?”
郝萌大声疾呼,还没说完,就弃刀持弓,从箭壶中抽出两支羽箭。
绷!
弓弦震动声响起。
两只闪着赤光的箭头离弦而去,在漆黑如墨的夜晚格外显眼。
着!
两名左贤王亲卫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贯穿头颅,跌落马下,紧接着,身体又被坐骑踩成肉沫。
而这仅仅是整个战场的缩影,每名汉军都有各自的目标,不断上演着追杀的戏码。
事实上,这些匈奴兵早已丧胆,哪有还来时的半分风采?
有些慌乱逃向未知区域;
有些想要回大营,期待援军赶来;
有些则直奔北方草原。
一切都被纵览全局的张辽看在眼里,心道:大势已定,不知主公那里情况如何?
坦白来说,他早已猜出了丁原目前身在何处。
此刻,这位并州雄主恐怕正在敌军后营奋力厮杀,此外,身边应该还跟着陆离统帅的亲卫队,以及先锋官宋宪麾下的部分骑卒。
想到这里,张辽喃喃低语:“有孟明护持左右,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其实,在他看来,陆离实力不弱,只是缺乏战阵经验罢了,而匈奴人缺乏高层战力,完全可以将其视作磨刀石。
数百里外。
黑鬃马暴躁的嘶吼声响彻旷野,陆离身披两当甲,手握长刀,紧紧缀在一支骑队后方。
匈奴人能骑马、善射术,势力范围一直延伸到西域,正因为如此,汉人眼中的宝驹,在其眼中并不罕见。
至少,黑鬃马全力冲刺之下,一时半会儿难以追上他们。
“谷蠡王,那名敌将快要追上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再这么耗下去,咱们的战马就要脱力而亡了,到时候……”
耳边嘈杂声不断,谷蠡王脸色愈发难看,这些部族首领平日里总喜欢夸耀武力,说年轻时如何勇猛,能生撕狼虎,可现在却怂成这样。
另外,汉军为何如此彪悍?
围攻云中郡时,遇到的那些守卒与之相比,连提鞋都不配!
察觉到身后马蹄声的越来越清晰,谷蠡王压下纷乱的心思,沉声道:
“分散而逃,各自挑选一个方向,别再聚集了。”
话落,他用力夹紧马腹,径自朝东南方冲去——
幽州!
这里离幽州边境只有七八十里,而汉朝有规定,各州官员无令不得跨境。
这或许是活命的方法!
另外,身为匈奴单于的儿子,谷蠡王的坐骑绝非凡物,撒足狂奔至今仍未脱力。
这个时候,纵马追杀了敌酋上百里的陆离,对其计策也有所察觉,虽然很想将他们尽数杀了,但眼下这种情况,只能择其一。
哪个才是谷蠡王?
眼睛扫向往不同方向逃散的七人,虎皮……三人身披虎皮大衣。
最终,目光锁定了其中最年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