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你凭什么指手划脚!”司泽怒气冲冲地大喊:“你百乐门的舞女是签了卖身契吗!凭什么不许本少带人走!”
“二少,我百乐门下的歌女舞女虽是签了契的,但也不算是卖了身,只要姑娘愿意,交完违约金自然就能离开。”柳黎提高了音量回应。
“司二少看上了百乐门的舞女,却不愿意替舞女交违约金,这又是何道理?”柳黎逼问。
“堂堂督军府的二少,怎么会这么小气?”有人小声嘀咕。
要带姑娘走,需得缴纳违约金,这就类似于古时候的‘赎身’,是各个歌舞厅约定成俗的规矩。
牡丹和芍药作为双生花,一起揽客,契约文书自然也是连在一起的。
司二少只愿意赎牡丹,管事自然不愿意,只是没想到这位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事情闹大。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事,难道督军府不要脸么?
琼荧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出闹剧,脸上无喜无悲。
盯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司泽心中怨气翻腾。
这都多少日了!她竟敢一次都未寻他!
今日听闻牡丹报信,他忙跟了过来。
这百乐门上下都是她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来了?为什么不像之前一样来见他?
芍药心里忐忑极了,紧紧的抓着牡丹的胳膊,声音颤抖“姐姐,您怎么会认识司二少?”
司二少又为什么会替她们赎身?
牡丹心中烦躁,被她掐的胳膊生疼,没好气地推开她:“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芍药惊声尖叫,引得前方引路的打手侧目。
被打手凶残的眼神看了一眼,芍药赶忙住嘴,急的快要哭出来。
“姐姐,您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姐姐攀上了司二少,那就是彻底得罪了白姐,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莫说是挣钱了,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芍药突然想起来,之前司少帅也是莫名其妙地就找了她们两个!
难道司少帅早就知道了姐姐和司二少之间的关系?
司泽的同伴狗腿子,一眼就看出这位司二少想要闹事的心思,当即站在司泽身后,对着柳黎大喊。
“司二少要纳的是舞女牡丹,你百乐门非要让司二少把她妹妹也一起带走,这不是讹人吗?”
管事忍着怒气:“牡丹与芍药本就是双生姐妹,契约文书自然是放在一起的!”
“司二少只说要带走牡丹,这不是要坏了百乐门的规矩吗?”管事说。
“少拿规矩说事!”狗腿子大声说:“莫不是白姐发了醋意,这才不许人走的?”
众人来这里消遣,最是爱这种沾点暧昧的桃色消息,一时间又是一阵议论。
“牡丹、芍药?百乐门有这人吗?”
“不就前两天来的那对双生花么!歌舞都算是平平,论容貌和白姐差远了!”
“又不是什么头牌台柱子,哪那么多规矩,就算是卖个好给督军府也是使得的啊!”
“该不会真是白姐吃醋舍不得吧?”
“说不定?这白姐前几天不还替司二少挨了枪么?”
“挨了枪现在就能下地?”
“可惜了,白姐怎么就看上一个司二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