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某些人飘向大海,孤独的人才会明白,自己连被伤害都是一种防御孤独的爱好。
可惜,她并不享受这种孤独
但她确确实实被混乱着,她的内心,混乱着。
沈沭走回房间的路上,到处都还有白色的东西在地上,他们一会来就脱衣服,就大骂,尊家兄弟各自在自己的房间,以自己的情绪消化着。
一个抱着玩偶的小身体从黑暗中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她蹲下来,笑着,眼睛却是泛红的。
“你也睡不着吗?”筱筱反问她
“是啊,你为什么睡不着?”
“你也想念他吗?”筱筱问她
或许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恶什么是正,她只是单纯知道尊应的好。
真羡慕啊,如果她也可以,那她或许会单纯为他大哭一场。
“有一点,还有很多别的,这个世界上面临很多死亡,有些人,根本就不是自愿,他们渴望被救赎着。”
“妈妈说,能够让你有一天单纯落泪而落泪的,一定是爱或恨过的东西。”
“我送你回妈妈那。”她牵起她的手。
单纯的爱或恨吗,她想她不会爱他,即使他是申怀赎,在没有欺骗她的基础上,也只会随缘分停留在喜欢上。
而她也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恨他,真正该恨他的,又有谁为那些人而落泪呢
——
“洛马党不能没有主人,就算现在不出山了,也要有个坐镇的,你们兄弟几个,都不是股份第一持有。”
葬礼的第四天,依旧是不断的麻烦。
“老爷子说过了,只要他有孩子,那钱,就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
“遗憾的是,他没有”
“他有。”尊骞指向沈沭。
众人都顺着看向沈沭的肚子。
“这个女人从未见过,你随便找一个糊弄?”
原来忆桑让她今天来之前往她肚子上塞几层棉垫是这个原因。
沈沭一下子接收着四面楚歌。
“他们已有婚约,是他的未婚妻。”
她被推到风口浪尖。
“她都还没上族谱。”
“已经领了证,孩子一个多月了,你们最好安分点。”
……
晚上用过晚饭,沈沭正准备收拾行李。
尊骞敲开了她的门
“很抱歉今天拿你掩护了,拖延时间,我正在想办法解决。”
“没关系。”
“可能…”他声音沙哑,“我是这个家最年长的,但我比谁都知道,这是一种幸福,我很遗憾,他没有,所以…我倒多么希望你是。”
于此同时,沈沭却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她连续几天出门都经历被监视,她被远亲的那些女眷内人刁难着。
她已经是板上钉,对一些人开说眼中的蛀虫。
忆桑顶着压力,坚决让尊家依旧如往常一样。
“要让他们知道,洛马党不是轻易可以践踏的。”
…
第七天
那几个集团背后已经有了党羽支撑
一场战事即刻爆发
“洛马党的好日子结束了!”
他们高喊,撕破脸的时刻,沈沭惊醒。
如果尊家的权利被转移,那么她们还如何掌握内情,一举打下犯罪集团。
也许他们上台会更糟糕。
“我是他的未婚妻。”
吵闹中,一声清冷骄傲的声音划开一道口子。
沈沭撩开黑帽下的网纱,红唇明艳的女人面容落入视线里。
众人顷刻都屏住了呼吸。
沈沭站起来,走到尊应的棺材前。
摸着他的画像,雕刻的五官上毫无一丝笑容,黑白色也一样让人震慑的狠人。
“你真是死了都不安宁,我还要帮你一把…”
她想着,转身对上他们。
“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尊家不会罢休,大家,为了钱和利,最好也要考虑清楚。”
“你算什么东西!”
沈沭艰难得撑着场面,顶在他前面的,还有尊家人。
林骁已经站在了中心,他笑着。
肖克他们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
场面一度混乱。
突然响起一声枪,众人朝门口看去。
肖巴誓死的站在那里,在他的身后,似乎有什么在晃动着走来。
他侧过身,走上来一个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尊应!
众人惶恐不安
一帮人拥着他上来,尊应脸上带着伤,看起来经历不少。
这七天对他来说是难熬的战役。
为什么,大难不死的人不是神明,而是恶魔…
“你没死!”
不仅他们惊讶,尊家自己人也惊讶。
尊骞缓过来很快露出欣慰的笑容。
肖恩得意的吼道,“我看,一些人的好日子,结束了!”
他们掏出枪,两两相对。
尊应走向自己的棺材。
他环视周围,微微皱眉,看向站在那里一脸诧异的沈沭。
这是方才为了他竟然在作斗争的女人。
他用唇语轻轻说道
“我回来了。”
转身背对众人。
朝顶上花灯开了一枪。
今日,一定会有一些东西的丧失。
沈沭好像暂停在哪里,她在人群中看不到光,只看到一个男人搂过她的身子,将她推了出去。
反身向她痞痞得笑着。
那个人,回来了。
在江门的警方到来之前,沈沭想,那里一定结束了。
至于具体结果,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尊应比任何人都狠,如何说尊骞他们还念及一丝亲友,他却在今天一手斩断了一切。
他穿着西装站在那里,对着人群中的林骁开了一枪。
多一枪都不屑于开。
沈沭看到他的尸体正准备被人草草埋下。
她偷偷得联系小闫运了出去。
“他是林稚的弟弟。”
小闫有些微微惊讶
林稚听到了一定很难过吧。
她确实哭了一整晚,小闫说林骁是意外身亡,她起初有些怀疑,但随后开始慢慢明白了几分。
痛苦不堪
“我和他没有很深的感情,但他始终是我的弟弟。”
也许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沈沭能替他想到最好的了。
晚上
陆续安顿进来
她听到一阵欢笑,这群人的世界真是恐怖而又神奇。
他为了防止敌手追踪,隐藏了起来。
拖着伤口几乎奄奄一息,可以这么说,他是死了,但又为什么醒来了,不得而知。
他在雨里走了一天,回到江门。
过道上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似乎是在故意彰显自己的存在。
他在慢慢靠近她的房间。
沈沭镇定下来,在他开门那一刻,将资料都藏在了床下。
她抬头
那张脸,再次让她忍不住的难受。
尊应缓缓走到她跟前
半晌,还是她先开口
“活着真是上天对你的施舍。”
尽管如此,他却豁然一笑,紧紧将她往怀里拽。
沈沭撞衫上那胸膛,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心情。
“跟我来。”
他带她跑了出去。
他们跑向草坪,在月光下跑向那片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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