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沭!”
黑暗中,一双魔爪抓住了自己。
“不要!”她睁开眼,坐了起来。
心肌格外的疼。
“小沭!?”成明推开门。
拉开窗帘,“没事了,是不是太黑了,做噩梦了。”
她看向成明,“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你的房间啊。”他温柔的抚过她的头发。
上面出了很多汗。
夜里她的车子撞上了前方来的一辆。
她撞向方向盘,下意识走下来。
看见一身黑色身影,以为是尊应。
她往后退去,他知道了是吗,他知道了一切所以来找她算账了。
她逃不了了。
瘫坐在地上,地面开始落雨。
“小沭!?”
成明撑开伞冲向她。
他是那样担心她的安危,车子连着开了几天。
她扑向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是如此猛烈。
好像这段时间不能释放的所有。
“没事了…”他拍着她的后背。
———
“我们…回来多久了。”沈沭看着自己的房间,第一次觉得这样陌生。
她的眼前闪过了不一样的画面,虽然恐惧却柔软的床单,坐在梳妆镜前,有一双手摸着她的耳垂。
“有两夜了,你昨晚醒过了。”成明有些担心她的精神状况。
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个孩子呢…?!”
“已经交给吴sir他们了,会安排照顾好的。”
她喘了口气,是那样的疲倦。
“这段时间,我好像置身在黑暗里,我一直努力自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这样的痛。”
她抚上胸前。
成明抓住她的手。
“都结束了,小沭,你想再休息会吗?”
“是的。”她点头。
“不要太久,你已经睡了很久,”他小心翼翼得盖上被子。
“把窗帘拉上。”她乞求。
房门关上时,她埋进被窝里。
那些鲜血,子弹,尸体一直横行在自己的脑中。
无法甩去。
“忘记它…忘记它!”沈沭颤抖着,她紧紧拽着被角。
她的呼吸变得沉重,好像又到了那个雨夜,她坐在车里,双手血淋淋。
爱犬的爪子在房门上抓腾,她心烦意乱得将枕头甩在了墙上。
转身沉沉得闭上眼睛,慢慢的…好像天都黑了。
她听到微微的喘息声,被子里变得温暖无比。
她的眼泪干了,稀松的眼睛睁开。
对上成明的星眸。
“小沭…”他一遍一遍,温柔的在她耳边对她念她的名字。
沈沭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样好听。
他用手抚平她褶皱的睡裙,触碰到温热的腿间肌肤,沈沭蓦得红了,她眨着两把小扇子。
成明多想就这样抚平她胸口的伤痛,他想一口咬下她都舍不得,就像咬下伊甸园里的西红柿。
就让他来抚平吧,她在无意中治愈着成明的痛苦,就让他们互相治愈。
他亲吻上她的额头,沈沭微微喘着,他又吻向她的脸颊,香颈。
沈沭不自觉张开双臂,成明翻身拥了上去,他的脚在被窝里踩着她的裙子,肩上已经慢慢滑落。
她恐慌得抵住他滚烫又结实的上身。
“你愿意吗?”
他停住,额前的碎发撩拨着她的眉心,低声在她的耳边。
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柔,温柔的,像是她应该有的向往。
“我可以…冒犯你吗?”
从前,他万事都会问“有没有冒犯到你?”
那样小心,体贴。
沈沭没有说话,她的内心升起一丝压抑的底片。
“我已经…”
她那样难过,那样不敢开口。
成明堵上了她的唇,两人在被子里缓缓得晃动着。
她能感受到他真诚的世界,光滑又舒适的衣服里,那炽热的胸膛。
沈沭恍然感觉自己身处森林里,像一只脆弱的小鹿,在害怕的光线中,渐渐找到了她的太阳,一切都是绿色的,舒适的。
她紧皱眉,汗渍流淌在两人的肌肤间,在一阵麻木的痛楚后,是渐渐信任的轻快旋律,节奏此起彼伏…
她和他融为一体,如太阳之间的地平线。
沈沭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那些压力。
“小沭…”
“…”
———
“所有的点都剿灭了吗?”吴sir电话连线着部队上校。
“是的,大部分,还有一些,尤其是目前最大的祸害还在潜逃,肖巴占据的物资,我们不清楚,在尊家老宅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们会为你们尽最大努力排除外在障碍的。”
林稚敲门进来,她身后跟着几个小啰啰。
“在外面等一下。”她关门。
吴sir笑靠着椅子,“不错啊,现在也是个大姐大了。”
“上头已经让我固定在上海了,正好跟吴sir一起搭伙,你在南京有很好的经验,希望别对我藏着掖着。”她坐下来,神清气爽。
“哈哈哈…”对方点头,“不过,沈沭那边,你联系了吗?”
林稚脸色赤裸的哀叹,“她是一个坎坷的女孩,会走出来的,身边有一个很好的男人照顾她,等好转一点我就去和她聊聊。”
…
————
透着霞光的窗帘里,昏暗的房间因余温而悸动着。
沈沭垫着手靠在枕头上,手指主动游走在他的脸上。
被成明握住,两人笑着。
“你以前不叫这个名对吗?”
“是的,”沈沭回,“以前叫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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