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沭的画面一下抽搐,她看到了好多扭曲的四肢,掉进一个无底洞里,四处挣扎。
醒来时,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
她就像做了一个美妙的梦,她奇妙的伸出手,却在睁眼后的第一刻瞥见了坐在她旁边盯着她的那双眼睛。
那个人…是她梦里的主人公,但,却是不一样的,她感到恶心。
尊应不那么认为,他酒后醒来,看见沈沭躺在地上,剪刀丢在旁边。
她明明有机会,她还是没有杀他,是不敢吗?不,他觉得她是爱他的。
“别这样看我。”她冷冷的闭上眼。
那为什么,她又这样厌恶他,明明当初走到他身边的是她,答应嫁给他的也是她。
只能说,他尊应也被蛊惑了。
可一开始,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身心力竭的一刻。
……
“有请我们乘务花小姐代表乘务人员献上的歌曲。”
他那时刚从腥风血雨的间歇中回国,在游轮上喘息。
摇着酒吧,身边的肖巴眯起了眼睛坐到了前面去。
“我认识那姑娘,我要去听听。”
他才注视起台上那开口清脆空灵的声音,他感到母亲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对他说的话如同五岁时一样,灯光下那双眼睛,也让他觉得喉咙滑下了一颗润喉片,清凉无比。
他有多久没再注视自己的酒杯了。
她下台,和肖巴笑着,那笑声爽朗中带着一丝克制。
那只蓝鸟飞走了,他默默关注着。
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上,看着一个女人在和自己的同事聊天,偶尔她一个人,好像很有心事。
只盯着海面不动,回到大厅继续擦东西。
忙前忙后,一边抹汗一边插着耳机。
她耳机里在放什么歌呢,他想知道,也许什么时候可以问一下。
当她看向他这边,在朝这里走来时,尊应没想到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心跳,开始悸动了,开枪时都没有过的波动。
“先生你好,需要什么。”她走到他身边的那个桌子上。
他闻着她丝袜间的香水味,相比坐着的那家伙也闻到了,看着她弯下腰露出白皙的肌肤,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狼虎之辈。
暗流着一股高级的克制,对她的野心。
可尊应不是普通人,他想要占有她吗,不,爱她才会那么做,他只有先欣赏她才能知道自己想不想那么做。
“待会有个女服务生来送酒,我要是睡着了你就拍拍我屋。”肖巴等的想眯眼了,他连续打了几天牌。
“哦,是哪个女服务生?”他下意识回了一句。
“就是那个会唱歌长的上等的妞呀。”对方笑嘻嘻。
尊应的眼下浮动着什么,他故意打发他
“你去打牌吧,我替你收。”
“哎呦,行”肖巴一下精神了,“别给我喝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躺在外面的躺椅上,海风慢慢融化他。
夜色也变得漆黑,走道上响起了有节奏的高跟鞋声,他敏锐的留心起来。
感受着她最后向这里而来。
打着手电筒,站在台阶上,他闭上眼,轻轻打翻了酒杯。
“先生?我给你收拾一下吧。”沈沭蹲下去,他瞥了一眼她胸口的工作牌。
沈沭,他重复这个名字。
两人交谈了几句,尊应似是毫不起眼的和她说话,听着她慢慢离去。
很有趣的腔调,似乎不像一个服务生。
除了他偶尔人为的制造情境下,他站在楼梯角落抽烟也能看见她。
他似乎越来越喜欢炽热的将眼神放在她身上,只要看到她的面容,就能克制住烟瘾。
“我也喜欢大海呢。”她坐在他对面,这样说着。
奇怪的是,总觉得好像以前发生过这一幕。
他开始无限放大她的动作,每一次她擦拭杯子的手,颈上的项链,卷翘的睫毛。
直到那一晚,她意味深长的在人群中与他对视,他以为她在和自己袒露什么。
难道她也有和他同样的感觉吗
然而下一刻她却以不同的目的奔他而来,尊应早早的就看见那向他而来的身影,为什么他愣在那里,丝毫没有躲开。
即使是一把枪抵在他头上,他知道那时也会情不自禁的原谅她。
或许,她在以另一种方式引起他注意?
这个自称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女孩,他以为她只是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再糟糕也不过是黑鲸那边的人。
只是可惜了,他还想好好欣赏那脸蛋的。
真的放过她吗,不,这是给了他更加肆无忌惮注视她的理由。
她呆呆的站在旁边为自己服务的样子,他喜欢极了。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不停对他害怕的模样上瘾,于是再也没有刹住车了。
“你喝了多少?”肖巴用肩膀抵着他,用球棒推着旁边的尊骞。
“你看看他是不是真迷糊了。”
尊骞只是笑而不语,“是,等会回去就要找马子了。”
“哈哈哈哈…”
肖恩去上厕所的劲儿看见他往一间房间去,他靠在角落看见沈沭开门,微微讶异。
匆忙的跑回去告诉肖克,一群人干瞪着眼。
“真的假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去了她那,也许是借着酒胆,但他十分清醒的明白自己没醉。
他站在门外,挠挠头,欲敲门又转过身去,该说什么好呢,直接吻上去还是把她按到。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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