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学士和司南伯就是下官诊治的,娘娘的判断无误,三小姐的症状的确与两位大人一致。”
医官蒋秋风捋了捋胡须,皱眉道,“下官行医多年,竟是从未见过如此古怪之病症。”
齐落雁声音更冷,“那是因为这根本不是病症,而是毒症!”
“可无论是三小姐还是薛大学士和司南伯身上,都并未查验出毒素……”蒋秋风将信将疑,目露惊讶。
齐落雁冷笑一声,不语。
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就是有些预感,能猜到这无从查验的毒症究竟是从何而来,或者说,出自谁之手。
齐落雁屏退了医官们,这才吩咐道,“来人,把嫣然的亲随给本宫带上来!”
没一会儿,一个女侍卫就在两个幽门女禁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这女侍卫面色苍白,不难看出畏缩之态。
“奴才参见娘娘。”她朝着齐落雁跪拜下去。
“本宫问你,三妹去没去过摄政王府?”
齐落雁生冷色厉问道。
女侍卫浑身一震,说话都不利索了,“奴才……奴才……劝不住三小姐啊。”
“细细说来!”
在齐落雁的命令下,这女侍卫惊恐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齐落雁听得眉头紧拧。
她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娇蛮的性子,也知道这几年,嫣然一颗心都放在国师临渊身上。
所以前几日,她再三告诫过齐嫣然,不要因为临渊去摄政王府造访过邪医,就气不过去招惹邪医,因为那个邪医是个摸不准摸不透的,危险的人!
齐海那十个人,都还尸骨未寒呢!
齐落雁不满齐嫣然的不听劝阻。
但也更心惊于那个邪医……究竟是什么来头?
能让临渊那样的人都对她另眼相待,甚至连四阶妖兽的幼兽都送给她儿子了?
“雁雁,你别生气……嫣然也是被惯坏了。”齐国公夫人裘氏也能听出这事不小,“眼下,要怎么办啊?这毒症,你能治么?”
裘氏一问道这个,齐落雁的面色就更冷!
比起心惊邪医究竟是什么来头而言,齐落雁更愤怒于……那个野路子的江湖郎中在齐嫣然身上落的毒症。
她堂堂青霜殿济世堂的内门,竟是……治不了!
她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种挫败感?如果说之前齐落雁还因为觉得南越邪医高深莫测,少招惹为妙的话。
眼下,齐落雁已经完全将她归纳到了仇敌的范畴。
她银牙紧咬,眸色阴鸷,“传本宫旨意!叫那邪医,进宫一叙!”
当天下午,皇后的懿旨就抵达了摄政王府。
君青阳因此还有些愤怒,但君卿若却是笑得风淡云轻,“终于忍不住了啊,我还以为她有多能沉得住气,显然是高看了她。”
“卿儿,你眼下是南越国的御医,就算是皇后的懿旨,你不想去也无伤大雅。”君青阳记恨齐落雁当年对她的陷害。
但君卿若却不同,“为什么不去?和宿敌见面……我盼这一天可盼了很久了。”
她漂亮的眸子里,目光寒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