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还记得吧?”丁大人又酌了一杯酒,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当然记得。”
“原来你们两个竟还有这些往事。”石头看看丁大人又看看江城。“江先生,当初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丁大人了?”
丁大人听罢连连摆手。“不不不,这可没有,一开始我也以为江师傅要来取笑我,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回乡路上,他下马拉住我,将我带到了一间茶馆。”
“然后呢?”石头听得津津有味,吃着花生,喝着酒,听着他们讲故事。
“然后啊,江师傅跟我说,丁师兄,你若不嫌我年纪小,你就跟着我,我白天去朝堂上朝,晚上回来就给你讲课,终有一天我也要让你高中榜首。”
江城听着这番熟悉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当初我是口出狂言了。”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我转念一想,如果我不跟着你,我就只能回乡种田了,我不甘心,便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呗,结果这一试还真就成了,跟你读了半年我就上榜了。”
丁大人说到这里,已经失声痛哭起来,当年遭的罪只有他自己知道。
被赶出师门的屈辱,被师兄嘲笑的痛苦。所有加起来都被当年的江城治愈了。
“所以,江师傅,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帮你的。就算皇上罢了我的官,就算是得罪了李公公,被调去偏僻的地方当官,我也在所不辞,一定把他们扳倒,救出你的人!”
一旁的石头听了,也忍不住掉下几滴眼泪来。“你们这情谊真是太深了,这才叫金银珠宝都换不来的友情……”
“换?”江城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一方面,反而被石头这个字给吸引去了兴趣,他双手捏着下巴,眯着眼睛。
“江师傅,你是不是想到法子了?”
江城咬了咬下嘴唇,有些为难的说道。
“法子倒是有一个,只不过风险有些大,若是被查出来了,恐怕会鱼死网破。”
“这有什么,只要鱼能死,我这张破网就算是被烧了也没事,江师傅你尽管说!”
“我觉得我们可以来一招偷天换日,他们不是不说供词吗?我们就自自己做个假账本,再印上师爷的手印,拿给那个犯人看,以此来让那个犯人画押招供!”
“等拿到犯人的招供词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救神医了!”石头兴高采烈地说道。“这样的话,我母亲也有救了!”
江城从桌子底下踢了石头一脚。“别笑了,丁大人,我这法子不合常理,你如果是不接受我能理解的。”
丁大人没有说话,再次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这些当官的经常为这些律法规矩所累,可是和江师傅你不一样,无论当不当官,你总是能跳出这些立法规矩,另辟生路。”
江城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丁大人,你这意思是同意我这法子了?”
“当然,刚才我说了,就算是要了我这条命,也要将他们扳倒。这个方法虽然冒险,但只要我们把消息控制住,不传到京城的李公公耳朵里面去,我们来个先斩后奏,绝对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