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走出来一个细腰翘臀穿黑色职业套装的美人。
我老成在在地对她吹了个尖利的流氓哨。
耳濡目染六年,所有女人不该学的我全无师自通。
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直接朝我走来。
我这才从她熟悉的眉眼上认出来,是袁湘雅,和我从小厮混到大的死党。
这些年,我在牢里每月的供给钱也都是她帮交的。
湘雅是根正苗红的名门之后,她嗔怨地瞪视了我一眼,张开双臂便把我紧紧地熊抱住了。
我还有点不适应,她穿得干净又漂亮。
而我一身六年前还带着洗不掉血渍的旧衣,怕弄脏了她,伸手拍拍她的细肩:“矜持点!矜持点!”
湘雅没动,依然死死抱着我,没一会儿,我感觉到了脖子上的温热。
我心里一震,没再动了,任她抱了好久。
最后是她自已松开我,抹着眼睛率先朝车子走去,嗓音里还带着哭腔:“走吧,找个好地方给你接风洗尘去!”
她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座的我:“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对她从来不隐瞒:“报仇。”
车子嘎然刹住,她怒目而视:“你不要命了?六年还蹲上瘾了?”
我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眯了眯眸道,“我自有分寸。”
袁湘雅还是不放心,吃完饭,又给我新买了身衣服,当天便带我去她上班的公司找工作。
我想了想,觉得她的提议有理,我眼下确实需要份工作站稳脚根。
站在‘蔚蓝海岸’的营销中心前,我愣了愣问:“你家新开的楼盘?”
袁湘雅脸色黯了黯,几秒又恢复云淡风清:“和你一样,家破人亡了,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提前给我上了一课,三年前我可能也进去里面和你一起作伴了。”
“怎么回事?”
袁湘雅耸耸肩:“就那样吧,提这些干嘛,我们要展开新生活,走吧,我带你去见我们总监。”
我深深看了她几秒,没再追问下去。
她和我一样,深恨别人对自已怜悯的目光。
我和她一起走进光可鉴人的大堂,问她:“什么工作?”
“卖房子。”
“售楼小姐?”
“对,赚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