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情有些复杂不清,陡然听到这一声,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直到他再次唤我一声,我才惊醒过来是真的。
我转头往发声处看去,还是昨天那个年轻司机。
他跑过来,在我面前站定后白脸红了,眼睛根本不敢看我。
我蓦地想起昨天车里一幕,自己也跟着极不自在,清清嗓子问他:“你怎么在这?”
“我专程在等萧小姐,这个给你,还有这是我的号码,我的名字叫许朗,你叫我小许就成,路总这段时间出差了不在申城,你有什么事尽管打给我,我会帮你处理。”他递给我的一串车钥匙。
“他出差了?”
问题一问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傻得很。
他去哪里人现在何处什么时候轮得到我管?
“是的,你看看这车行不行,要不行我再给你换。”
我才看到他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崭新的红色宝马,车牌也是新的。
想到我那金光闪闪的假简历,配这么一辆车也没什么违和的,我没再问他什么,伸手接下了车钥匙。
事情办完,他转身飞快走了,好像我是洪水猛兽。
从那天出差起,一连一个星期我都再没有路锦言的消息。
他没给我打电话也没给我发信息,只要他不找我,我绝对不会主动找他。
我照常上我的班。
车子我停在欢悦居的地下车库,他在那里有两个备用车位,我一直没有用开那辆车。
路锦言出差的第二天,我接到任务,陪司宝城去接专程从日本那边过来的合作商。
一行七八个人,据说里面好几个都是电子方面的精英。
公司和他们合作的意欲就是他们的技术,而他们看中的是国内庞大的消费市场。
我日语一般,好在另外还有一位专业日语翻译,我做辅导翻译。
不过后面在去往机场途中,我听出司宝城的意思,只要把今天这伙人的合作意向敲定,和其他几个终审过关的合作单位也可以正式签合同了。
我马上想到萧氏,心里顿时一动,越发期待这次和日方的合作能顺利进行。
接风宴后,天色已晚,司宝城看他们兴致还早,又安排到申城最大的‘花前月下'会所玩。
本在宴席上就喝过不少,现在又是几轮红白啤,其中几个逐渐卸下道貌岸然,开始原形毕露。
抱着搂着会所安排的姑娘跳的跳华尔兹,跳的跳贴面舞,他们负责人大田更是奇葩,来这种地方竟然要求陪着他的女孩给他跳芭蕾。
女孩明显是个不会跳的,大田提起她两条细腕子,硬是让她把整双脚尖都直立了起来。
一轮又一轮,女孩脚尖隐隐都渗出血,眼眶含泪,为了钱还在忍着。
也只有真正跳过芭蕾的我,才懂她此刻的一双脚有多痛。
我学芭蕾那会,我妈尤其严格,她觉得只有学过芭蕾的女人才是完整的女人,才会将女人天性的柔美气质完美无缺地诠释出来。
初学的痛,至今回想起来还刻骨铭心。
那种痛,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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