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像前几晚一样不会过来了,便自己把煮好的一碗吃了。
到我睡下,他果然没有回来。
看来,他应是找了别的伴度假去了,年前他就说过,开年他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想到他身边此刻可能跟着别的女人,我有点心涩,但更多的是轻松。
他对我越差,我心头刚刚冒出的一些非分之想便也可以轻松地处理干净了。
几天后,陈瑞生告诉我,我爸爸已经被悄悄接回萧宅来了。
他会趁此机会拿到他们的亲子鉴定。
我心里很高兴,开始联系国内首屈一指的金牌律师,等证据拿到,我就请律师帮我打好这场官司。
这期间,我去见了不少律师,好几个直接拒绝受理我这件案子。
另外还有几位奉劝我,如果我写的状告内容属实,奉劝我还是另寻法子要回家业,不然,光凭一纸鉴定赢的把握不大,这其中就包括上次帮我保留梅苑的韩律师,他问我,能不能请我爸亲自出来作证。
我为难了。
我爸要能亲自出面的话,哪还用这么复杂。
他现在神智不清,而萧磊也绝不可能让我再见到我爸。
一月底,申城已经已经春意融融,暖风阵阵。
我从韩律师的事务所出来,经过一家私房菜餐厅,看到一辆黑色宾利正迎面驶来,我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路锦言那辆车,连忙又往人群深处躲了躲。
车子在那间餐厅门口停下,路锦言从驾座出来,身着一套铁灰色休闲西装,气宇轩昂,矜贵卓绝。
而后,从副驾座走出来一个女人, 是个陌生的漂亮而又精致的年轻女人,不是萧俐。
快进餐厅时,那女人紧追几步过去,伸手便挽住了路锦言的手臂。
而路锦言则侧首对她笑了笑,颇带宠味的样子。
他们已经进去了许久,我还站在原地,定定看着餐厅门口发呆。
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咧唇笑了笑。
我转身,故意不经过餐厅门口,而绕到对面去回欢悦居。
晚上,破天荒的,路锦言来了。
我一如平常的样子接待他,还殷勤地把冰箱里的虾仁饺给他煮了一盘。
不过他没吃,说是今天晚上有应酬,喝得太多,没胃口。
我不知怎么,就想到白天挽着他手臂的那个女人,估计今儿晚上这场晚餐不能算是应酬,而是欣然而往吧?
他这样解释,我自然不会多问,笑笑便把煮好的饺子又重新塞进冰箱。
收拾完,从厨房出来,客厅里没看到他人。
进卧室听到浴室里的水声。
他在洗澡,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
我站在门口,心里不解,照说有了新欢不会这么快腻味啊?不是应该把我打入冷宫,老死不相往来吗?
他洗过澡出来,拿着毛巾拭着头发,看到门口的我:“杵那做什么?门神?”
我忙挂起笑走过去,主动拉下他手中的毛巾,拉着他在床边坐下,跪上床给他擦拭湿发,状似闲聊地问:“假期休完了?去哪度的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