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捂着头,趴在床上不停地倒吸凉气,缓解疼痛。
他在床边俯身,再次扯过我的手腕,逼迫我对上他漆黑如海的可怕眸子,冷森森地说:“萧潇,你对我不在乎,所以不管我怎么疼你厚待你,你依然不信任,也永远不会真心的疼惜我一分。”
我头上被撞的还疼得直抽搐,一时也没了好脾气:“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我不疼你我对你不好,我还把我自己都给你了呢,你哪里吃亏了?”
很好,这才帮了我几分?立马又算起帐来了!
不愧是商人中的翘楚!
他突然扔下来一叠纸张,落在床上,摊开在我面前。
正是我在电脑里上了密码锁好的诉状。
“这些天,你在忙这个,把梅苑抵押,所得到的钱也是为做这个。”他陈述我隐瞒他的事实。
我有些发冷,迅速捡起那些纸:“这些不关你的事。”
路锦言估计被我这句话气得不轻,他扯起我的头发:“你他妈除了对付那几个杂种,心里就装不下其他事儿了是吧?”
我吃疼,恨恨瞪着他,凉讽道:“三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心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又何苦这样来折磨人?”
没错,折磨人。
其实从他这些日子的不对劲里, 我也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些异样的东西,我才生出了几分非分之想。
我和他又都清楚,这些东西太不适合在我和他的关系里产生,我们俩都很清醒,同样也很理智。
他屡屡的失控,实在太不应该。
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扔开我,转身去衣帽间里了。
我靠在床头上不停地喘气,眼眶里涌出一些湿意,我又狠狠地收回去。
他很快西装革履地出来,又往卧室门口大步流星走去。
我不出声,也不看他,任由他离开。
到门口,他停顿了下,语气似凉若讽:“但愿你能心遂所愿,你心里头的大事除开复仇,另外还有一件,便是怎么摆脱我吧?”
我蓦地抬头看向他。
他嘴角的笑似嵌了冰般寒凉:“把仇报了,收回家业,是不是就得开始对付我了?准备用什么手段?我倒是很有兴趣感受感受。”
我不想继续惹怒他,老实道:“我从来没这样打算过。”
“是吗?如果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另外我还会和门当户对能助我拿下继承人之位的女人结婚生子,你也不会对付我?”
在他沉冷如冰的注视里,我的心瞬间崩得死紧,而后又一抽一抽地泛起疼。
他没有等我回答,似乎也压根没准备要我回答什么,拉开门出去,而后将门重重甩上。
我浑身无力地瘫回到床上,脑海里不时重复着他最后一句话。
——如果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另外我还会和门当户对能助我拿下继承人之位的女人结婚生子,你也不会对付我?
真到了那时候,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安然如素地继续做他的地下情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