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哑。
我侧过头,他在我肩膀上依然闭着双眼,还是抄着双臂的姿势。
“不是因为你没醒,是我也睡着了才没叫醒你。”我撒谎道。
他坐起身子,侧转过来,双手捏住我被他枕得僵硬如化石的那侧肩膀,帮我按捏僵硬的骨头,修长手指力度适当,那种僵硬渐渐在他掌心里消失,反而还涌起一股股酥麻的舒适感。
我脸烧红,捉过他的手指:“好了,没事,我们走吧。”
他又重捏了两下,这才起身,重新握起我的手,从走廊走出去。
我被他牵着手,跟在他身后,抬起头,看到男人背影挺拔如青松。
出了剧院,深夏夜里的风吹来,清凉宜人。
然而,远远一道飞快掠过的人影却让我没了享受这清凉夜风的闲情。
“有人跟踪我!”我脱口道,甩开路锦言的手便要追过去。
“不准过去!”路锦言紧握住,没让我甩开,并沉声道,“是萧俐!”
“是她?她还追到这里来了?”我一直在等着她的出现,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深夜,也没想到会是在邻市的剧院门口。
我突然想起之前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难道说萧俐一直跟在我身后?
想到这里,我后背不由一阵泛凉。
我是想引她出来,可她真藏在我身后,我竟然全然不知,太大意了。
现在的她应该和当初出狱时的我一样,恨不得亲手手刃了我,一不小心,我极有可能就在这最后关头丢了小命。
上车回申城途中,路锦言又开始对我下命令:“明天起,哪怕出门一步,都让柏燕和柏珊跟着,包括进洗手间!”
我点头:“好。”
因为我自己这一段的胜利,我深知女人要狠起来,甚至比男人更要过之不及。
只要豁出去,女人的优势比男人还多。
路锦言不要叮嘱,我自己也会加倍小心。
我和萧俐,和当初我和萧磊一样,结局只有两种,不是她死在我手里,就是我葬在她掌中,曾经那些仇怨,已经不允许我们能相安无事的共同存活于这世间上。
王老先生说到做到,没过几天,所有公司现手握股份的股东都被邀到公司的高层会议室,正式召开会议,会议内容便是任命我为公司执行总裁。
由王老先生主持并授意于我,他宣布任命,还特地列举了我最近为公司所做出的贡献,而后按照惯例,现场举手投票决定。
王老先生任命完,让我上台发表下内心想法。
我知道,他这是让我上台去拉票。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退无可退,站起来,走到首位,站在王老先生旁边,清清嗓子道:“各位股东们好,我是萧潇,过世萧董事长的女儿,萧氏是我外公和我父亲倾尽了一生的心血,前些年,公司是受了不少重创,以至于前段时间因为资金问题处于被动,让大家也跟着担心,是我们萧家人没有管理到位的错,今天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不过,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公司也已经走上正轨,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司又会回到六年前蒸蒸日上的局面,更甚至超过历史,创造更好的业绩。”
王老先生带头鼓掌,台下人也跟着都拍手。
但我看得出来,大多数是给老先生的面子,但应该让我上任的问题不大。